清语,但是她生小语的时候伤了身体,然后就再也怀不了孕了。我爸膝下没有儿子,大女儿懦弱,小女儿年幼,都不足以撑起这份复杂的家业。”宋清歌拉着她坐在园子里的石榴树下,缓缓说道:“其实我爸爸一直都希望我能找一个撑得起宋家的丈夫,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让我嫁给战祁的原因。你知道的,我没什么本事,也不懂得经商。那时候那么多人盯着宋家,即便这份产业不落到他手里,也会落到别人手里。战祁是个商业奇才,宋家落在他手里,或许反倒是个好事,至少不会被人糟蹋了。”
“清清……”辛恬心疼的望着她。
“其实他有没有夺走宋家,我不是很在意,反正我也没想着要跟钱过一辈子。”宋清歌仰头叹了口气,幽幽的说:“我在意的,是他为什么要诬陷我害了白苓,为什么要亲手拔掉我爸爸的氧气管和害死小语。”
辛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紧紧地握住她冰凉的手。
“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在这棵树底下埋过一个盒子。”宋清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辛恬也兴奋起来,“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拿铲子。”
她说完便去找许伯要来了铲子,两个人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时代一样,在石榴树底下挖起来。凭着当年模糊的记忆,她们果然找到了一个四四方方已经生了锈的铁匣子。
带着期待和紧张,一打开匣子,两人便笑了起来。
水晶卡子,珍珠耳环,辛恬上高中时暗恋过的男神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宋清歌参加全校设计大赛得到的第一块奖牌。全都是年少时的回忆。
除了这些,还有两个玻璃瓶子,里面放着纸条。她们都还记得,这里面是她们曾经对未来的期望。
辛恬的那一张,上面只有一句话:学医不为救天下,只愿他日能自赎。
而宋清歌的那一张上面则写了一句诗:愿岁月无可回头,且把深情共余生。
两人的期望便已经把各自的性格表现的很清楚,辛恬一向是个豁达潇洒的女子,也不曾为他人而活。而宋清歌从一开始就只想找到一个能与她共度余生的人,平稳的度过一生。
两个姑娘看着曾经写下的期愿,一时间心中都是百转千回。辛恬终是没有能自赎,而宋清歌也不曾找到那个能与她共度一生的人。
长长呼了口气,辛恬扯起嘴角笑了笑,对她道:“既然找到了这个瓶子,不如我们就再写一句话放进去吧。”
“嗯。”宋清歌也点了点头,两人找来了纸笔,分别写下了自己想说的话。
把纸条放进瓶子之前,宋清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张纸条上的话。最终终是叹了口气,把瓶盖塞上了。
两人把铁匣子重新埋回石榴树下后,宋清歌本来还想留她吃晚饭的,结果她中途接了个电话,是一台比较急的手术要等她回去做,所以她也不得不走了。
“清清,那我就先走了啊,改天再来看你。”
辛恬正准备走,这时却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让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门口,一身休闲西装的战峥正神色漠然的站在那里,看到她之后,显示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后便只剩下讽刺和怨怼。原本他是来找战祁商量战毅的婚事,和小妹马上要回来的事,却没想到会碰到她。
这个让他恨到了骨子里的女人……
而辛恬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嘴上的笑容一瞬间僵在了嘴角,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
这还是他们在战诀的演奏会之后第二次见面,想起那次他直接在他的车里就强迫她发生了关系,辛恬整个人都不能自已的颤抖起来。
琴姨听到脚步声,立刻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他后也有些诧异,“三少,您怎么来了?”
“我来找我大哥。”战峥面色森然的看着辛恬,目光都没有移开过一寸。
“先生还没回来,要不您坐下来等一会儿?”
战峥的眼神让辛恬浑身不自在,她甚至觉得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大概早就在战峥杀人般的目光之下在人间和地狱之间轮回几百次了。
辛恬觉得自己再呆下去怕是真的要死于战峥的目光之下了,一把抓过自己的包,低着头匆匆道:“清清,我走了,再见。”
宋清歌转头看了一眼外面阴云密布的天,急忙道:“恬恬,外面要下雨了,我给你拿把伞……”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辛恬已经逃也似的跑出去了。
战峥墨眸微眯。站在原地看了几秒她的背影,忽然也转头飞快的跟了出去。
“欸,三少……”琴姨有些莫名的看着相继离开的两个人,不解的摇了摇头,“这都是怎么了……”
而宋清歌脸上的担忧则越来越浓郁。
*
由于铃园地处比较偏僻,所以辛恬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打车,只是一路低着头飞快地走着,像是后面有什么妖魔鬼怪在追赶她一样,她觉得自己心脏加速的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了,脚下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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