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还真是听都没听说过,战毅眉心深蹙,又追问了一句,“那他长什么样?跟你接头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那个人,个子不是很高,每次他见我都戴着帽子口罩,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他找我的时候跟我说,他是时豫手下的人,也是时远集团的人,至于其他的,他不许我问……”卢烊小心翼翼的望着他,每一个字都说的很谨慎。
战祁看了战毅一眼,终是摇了摇手,“罢了,看他这个样子,也就只是受人要挟罢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估计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问也是白问。”
战峥道:“大哥,那他怎么办?”
“弄出去,给京都所有的合作单位企业都通个气儿,以后如果有个叫卢烊的找工作,谁都不许收,谁敢收他,就是跟我战祁过不去!”
他这话的意思差不多就,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有了他这句话,卢烊基本上就相当于被赶出了京都。
而上一次被战祁这样赶尽杀绝的另一个人,就是宋清歌。
只不过战祁这一次显然是动了怒,被战祁这样打压,他以后再想翻身,基本上没可能了。
战毅显然也不想再看见他,挥了挥手不耐烦地对手下道:“把他带出去,看着都觉得恶心。”
很快就有人把卢烊带了出去,一直到他离开战祁的办公室,都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有再说。
战祁抬手抚上额头,长长叹息了一声。
他现在只觉得很疲惫,知了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被告知时豫做了这些事,他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无法面对那个曾经的亲人,他甚至心里都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以他和时豫这样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他们要分个你死我活才行。
战毅看见他烦闷的脸色就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抿了抿唇道:“大哥,冯知遇还在家里等我,我太晚回去不太好,就先走了。”
战祁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隐隐透着一抹欣慰,点头道:“你这次从里面出来,倒是变得顾家了。这样挺好的,赶紧回去吧,别让她担心,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好,那就麻烦大哥了。”
战毅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然而就在战毅下楼的时候,他却忽然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对着那边的人冷声命令道:“给我办件事。”
*
中国人向来很看重春节以及元宵节这种传统节日,对于国人来说,这可以说是必须要团圆的节日。
然而就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时候,时豫却一个人坐在银樽的吧台上喝着闷酒。
大概是因为还在过年期间,所以来酒吧喝酒玩乐的人都不是很多,只有几个卡坐上坐着一些聚会的人,三三两两的。酒吧正站在吧台里面擦着杯子,时豫醉眼迷离的看着面前的酒杯,又招手道:“过来,再给我添杯酒。”
酒保走上来看了看他面前那一排杯子,好心提醒道:“时少,您今天已经喝了很多了,时间不早了,要不要我叫车送您回去?”
“让你倒酒就倒酒,哪来那么多屁话?”时豫不耐烦的怒道:“老子的事情用你管?怎么着,见我落魄了,连你都想来对我指指点点了?”
酒保也不是第一天做事了,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定然是喝多了,这种大爷可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只得道了个歉,乖乖的再给他倒了一杯浓烈的伏特加。
时豫关于春节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年少时候的记忆里,那时候父母在宋擎天的公司做高管,拿着可观的工资,所以逢年过节的时候家里都会很热闹。
他现在还记得,每年过年的时候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在战祁后面,等除夕或者正月十五那天,看他去点烟花。
那时候小七还很小,需要人牵着,他就拉着小七的手站在窗户前,看战祁拿着一支香点着烟花,然后捂着耳朵跑开,跑到楼下的时候回头冲他们笑一下。
那个时候他们的生活虽然平凡又简单,可是却是真真切切的幸福。
到后来只要是他随口一句想看烟花了,身边立刻有无数的人为他双手奉上烟火大会的入场券,可是看了那么多烟火,他却再也找不回小时候的那种感觉了。
唯一一次,就是有一年的情人节,时夏约他在榕江边上见面,然后给他放了一次烟花。
他现在都记得很清楚,那天时夏一直表现的神神秘秘的,两人到了江边,时夏笑眯眯的拍了拍手,接着就听耳边有烟花炸开的声音。
比起感动,那一次时豫反倒觉得可笑比较多一些,后来他还经常和时夏说,他长这么大只听说有男人给女人放烟花做惊喜的,还没听人说过女人给男人放烟花的,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了。
可时夏却只是嘿嘿直笑,对于他的揶揄毫不在意。
后来他慢慢得到了时仲年的重视,手边的工作也变得多了起来,曾经说着以后有机会给她放烟火的承诺,到现在也没有实现过。
不过想想以后大概也不用为她实现什么了,她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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