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宋清歌,你太让我失望了。亏得我还想了那么多,结果到最后就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他说完便转身走进衣帽间里迅速换了一套衣服,到他出来的时候,宋清歌还站在那里,他目不斜视的向外走去,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忽然冷声道:“你宋大小姐身份高贵,我战祁配不上你,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
说完,他便离开了卧室,“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而宋清歌的眼泪也随着那一声巨响震落下来。
好聚好散……
明明她都已经在努力忘记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想要重新努力去接受他了,可是他却跟她说,好聚好散。
宋清歌在嘴里轻念着这四个字,嘴角扯起自嘲的笑,指甲深深嵌入手心,眼泪忽然就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立刻用手背狠狠的擦掉了。
没什么好哭的,本来就是互相憎恨的两个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这才是他们应有的结局。
只是她心里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
自从那天的争执之后,宋清歌和战祁之间仿佛又回到过去那种无休止的冷战之中。
战祁把卧室留给了她,当晚就搬去了客卧睡,就连早晨吃早餐的时候都会故意错开时间,避免和她的相遇。有时候两人在走廊上碰到,他就会眼皮都不抬一下的直接离开。
好几次宋清歌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都被他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搞得张不开口。
明明之前还是好好的,两个人还曾那样亲密过,也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两个人就再次回到了原点,甚至这一次,他们吵得比任何一次都凶。
罢了,这样也好,反正也是两个没有未来的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宋清歌忿忿的在画纸上划了两笔泄愤,可是下一秒,桌上的速写本却忽然被人给抽走了。
“欸,宋宋,你这是给谁设计的礼服啊?真不错。”
赞叹声从头顶传来,宋清歌这才如梦方醒的抬头看去,魏莱手里正拿着她的速写本,仔细打量着她画纸上的图。
“莱莱?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惊喜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面前的魏莱上下打量了一下。
白色的高领针织衫,黑色的铅笔裤,再加上一双机车鞋,别提有多朋克了。
“嘿嘿,休假也休够了,该回来上班了。”魏莱朝她眨巴眨巴眼睛,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不然啊,姓薛的怕是又要整我了。前两天他打听到我父母欧洲游回来了,说我再不回家就给我爸妈打电话,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魏莱说着,无奈的摇头,“怪不得薛衍至今找不到老婆,他这种男人简直是注孤生,也就我看上他了。”说完还忍不住捶胸顿足,“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他傻我瞎啊!”
见她一副哀鸿遍野的模样,宋清歌也绷不住笑出来,“可你不还是喜欢他吗。”
“对啊,你说都这样了,我还是喜欢他,我是不是受虐体质啊?有可能我天生就是个抖m,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
宋清歌撇嘴,“既然你这么痛苦,就放手呗。”
“那怎么行?”魏莱一哼,“我可是跟薛木木打过赌的,我这辈子就立志做他后妈了,非得把那个小子治得服服帖帖,让他跪着唱妈妈再爱一次。”
“你这后妈可是够狠的。”
“那是,人不狠站不稳呐。”魏莱得意的眉飞色舞,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扬了扬手上的速写本,“你还没告诉我,这是给谁设计的呢。”
宋清歌看着那张图纸上的礼服,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好半天才道:“没什么,随便画着玩的。”
之前战祁一直都在埋怨她,这么久了也不说亲手给他再设计一套礼服。她记得年底的时候华臣还有年终酒会,所以就想着趁这段时间给他设计一套礼服送给他,也省的那个男人再找她的茬。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不碰男装了,她对这方面生疏了许多,画了好几个样板都觉得不满意。
原本她还想拿去和战祁商量一下,看看他喜欢什么样子,结果还没等她商量,两人就发生了争执,她自然也就拉不下脸再去问他这些了。
见她一副不想说的样子,魏莱便也没有再勉强她,拍了拍她的肩道:“不想说就算啦,我先去姓薛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儿,等他来了之后,吓死他丫的!”
她说完便一扭三晃的走向薛衍办公室,宋清歌微笑的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坐下来对着自己的图开始发呆。
魏莱进了薛衍办公室之后,先是对他里面那些小物件儿摆弄了一下,这儿碰碰,那儿碰碰的,玩够了,便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百无聊赖的发呆。
她双腿搭在薛衍的办公桌上,一副黑道大小姐的模样,慵懒而又高傲,想着薛衍一会儿进来看见她这个姿势,怕是要气的叫出来。
魏莱忍不住有些想笑,然而就在她转动椅子的一瞬间,她的脸色一变,接着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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