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了两步,接着腰身便被人紧紧箍在怀里,战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了床,从背后用力拥着她,下颚抵在她的肩头,姿态缱绻而又缠绵。
“我眼里的确容不下丑的东西,我眼里容不下任何东西,因为都被你一个人装满了。”
这也算是变相的情话了吧?
向来只会恶语相向的战祁,忽然说出这种话来,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宋清歌脸上陡然一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了,失语了几天,怎么再一开口还学会说情话了?
好一会儿,宋清歌才平复了心情,猛然意识到他现在腿还不方便,立刻惊道:“你怎么下床了,你的腿现在不能用力!”
她说完便立刻转过身,未曾想转的有些太突然,战祁也没有反应过来,两人便双双摔倒在了病床上。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想起他身上还有上,宋清歌怕又弄裂了他的伤口,便急忙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来,然而战祁却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是扣住了她的腰,用力将她按向自己的胸口。
“你,你这是干什么?放我起来!”宋清歌轻轻推他,“这样会弄伤你的!”
战祁微微仰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宋清歌脸上一哂,别过眼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是怕你的伤加重了,我又得在这里浪费时间照顾你。”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心口,宋清歌的右耳贴在他的心上,明明这段时间听力还不是很好,可是她却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砰砰”的,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且强而有力。
她忽然就安静下来,静静地趴伏在他的胸前,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久久的维持着这个姿势。
良久,战祁才问她,“还生气么?”
“哼。”她别过头,从鼻腔里嗤了一声,“我才没心情去跟你生气。”
战祁笑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有些无奈,“怎么跟个孩子似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还不是你说话不中听!”宋清歌忿忿不平,小声嘟囔道:“医生不是都说了,让你闭上嘴,还是少说为好。不然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死。”
战祁只是挑眉,倒也没再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好一会儿,直到外面有医生敲门进来检查,她这才红着脸急急忙忙的从他身上趴起来,仓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转头出去了。
*
有时候宋清歌真的觉得,战祁恢复了声音之后,还不如不恢复。
因为自从他恢复了声音,他就开始疯狂的指使宋清歌做这做那,一会儿要喝水,一会要吃东西。吃饭的时候一会儿咸了,一会儿又甜了,别提有多招人烦了。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战祁那人还时不时的吐槽她两句,简直是让宋清歌烦不胜烦,只能不断地感叹老天爷实在是不开眼,怎么没让他多失声几天,或者干脆让他直接哑巴了都行。
晚上时间差不多了,宋清歌便准备搀扶他去浴室里洗漱。
战祁正在床上看文件,见她过来,立刻放下手上的文件,张开手臂环住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前。
他很少露出这样十分依赖人的模样,宋清歌愣了愣,抬手搭在他肩上,问道:“怎么了?”
“我听见你去问医生知了的情况了。”战祁紧紧地抱着她,声音有些发沉。
宋清歌的手一顿,脸色微变,可很快就恢复如初,淡淡的点头,“对,我是去问过了。”
战祁抿了抿唇,哑着嗓子道:“情况……不好吗?”
“不太好。医生说,知了的身体现在光做透析已经没什么用了,如果再不换肾……”她的喉头忽然有些哽咽,顿了顿才道:“如果再不换肾,恐怕就没救了。”
战祁痛苦的闭了闭眼,良久才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如果当初他们重遇,他就能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孩子的责任,尽早做手术,或许就不会有现在这种事了。
宋清歌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苦涩,“算了,你也不要揽责任,她的身体就是这样,这么久了,我已经听天由命了。”
她说着便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发胀,仰头望着天花板,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
战祁猛然抬起头,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你这是要放弃?”
宋清歌对上他的眼睛,她的眼睛泛着红,眼中有痛苦也有无奈,摇头道:“不放弃还能怎么办?战祁,我也很想救她,可我救不了。她刚被查出得病的时候,我就在第一时间去做了配型,可是没用,我俩的肾根本不合适。我救不了她,真的救不了……”
她说着,双手捂着脸,没过多久眼泪便从指缝中落了下来。
战祁见她哭了,顿时方寸大乱,伸手拉开她的手,看她脸上满是泪迹,急忙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我知道你已经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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