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蕴仰头望着他,大概是因为失了血,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在烛火的映衬下几乎没有一丝血色,就像是一尊蜡像一样,而他的眼中也没有感情,又或者说,他看着她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感情。
她忽然就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样,几乎是一跃而起的跳到了他面前,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料,用力摇晃他,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为什么对我?为什么!战诀,我恨你,我生生世世都恨你!我对你那么好,甚至不惜为你付出一切,你却为了这个贱人……”
“灿灿不是贱人,她是我爱的人。”
没等她说完,他便已经出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决而又凌厉。
姜蕴忽然就说不出话了,就那么傻了似的看着他,以及他愠怒的双眸。
“之前我为了配合你,我在灿灿面前说了很多难听的话,甚至有很多次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我面前任人欺负,可以后不会了。姜蕴,以后我再也不会让灿灿受一点伤害了。”
战诀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崔灿,抿了抿唇,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一直以来,我都有一件事没有跟你解释。”
崔灿愣了一下,凝望着他的眼睛,听他一字一句地说:“那些关于我俩上过床的描述,都是她自己编造出来的,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
“你,你说什么?”崔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语无伦次道:“你……你再说一遍?”
这一下,不只是崔灿,就连姜蕴的脸色都有些苍白难看,过去的事被抖出来也就罢了,连她曾经在崔灿面前耀武扬威的挑衅都是假的,让她情何以堪?
他说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姜蕴?
这怎么可能?
他们结婚已经快五年了,就算他对姜蕴没感觉,可是以姜蕴的性格,又怎么会放过他?
“是真的,我真的没有碰过她,这么多年来,从人到心,我还是只有过你一个人。”战诀深情的看着她,慢慢的说道:“当年她用你肇事逃逸的事情来威胁我,让我和你离婚,我那个时候本来不想的,可她说如果我不答应,她就会把那段监控视频公之于众。你应该知道,你的车后面有一辆黑色的丰田车一直跟着你,那辆车上有人拍下了你撞人的全过程。灿灿,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崔灿摇头,讷讷的道:“所以你才……”
“是,所以我就答应了。可是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你死心,是她给我出了一个主意,说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上床还能容忍下来的,而你就更不可能。”一想起那件事,战诀就觉得自己痛的几近窒息,顿了顿,好半天才继续说:“我在你回家之前,和她脱了衣服,然后伪装成我俩正在做的样子,但是我当时是穿着内裤的,我真的没碰过她。”
他这么一说,崔灿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时她看到了那一幕整个人都炸了,第一反映就是想吐,所以转身就跑进了卫生间里。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姜蕴已经穿着她的睡衣走出来,得意洋洋的撩着头发说:“不愿意的话,就和诀离婚吧。”
而很快战诀也穿好长裤走出来,搂着姜蕴面无表情的跟她说,他已经厌倦她了,他爱上了姜蕴。
那个时候她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根本就没有去深想,自己被他们狗男女的样子刺激的胡乱说了些什么也不记得了,只是转头就跑了。
现在想想,其实除了当时看到他在吻她,被子裹着的下半身她根本就没看到,自然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怎样的情况,只是单凭着姜蕴的喘息和吟叫就判定了他俩真的做了。
战诀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继续道:“咱俩吵架那一次,你在家门口看到我俩接吻,也是她主动强吻上来的,我不知道你正好回来,被你看到了那一幕……更没想到你会因此受到刺激,跑出去喝酒,结果撞到了清歌……也不知道她会这么阴险,派了人跟在你后面,准备对你下手。”
归根结底,所有的一切,其实都是姜蕴一手策划出来的。
“我和战祁争华臣董事会主席,去威胁清歌,都只是因为想让他们撤诉,希望他们不要告你。对不起,灿灿,五年前我没能保护你,五年后,我仍然没能保护你。”战诀愧疚的望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这个世界上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我只是用伤害你的方式爱着你。可你要知道,看着你难过,我比你还要痛。”
“这五年来,我都一直在美国,也很少回这里,对她也是能避则避。所以我根本就没碰过她,更没有像她说的那么……那么不堪入耳。”
“这……这都是真的?”
崔灿两只眼睛圆瞪,而旁边的姜蕴却早已是一脸惨白,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被说出来也就罢了,却还是被心爱的人当着情敌的面毫不留情的拆穿的。
她所有的骄傲和冷静,都在这一刻被战诀撕的连渣都不剩。
姜蕴紧紧地咬着下唇,鲜红的血液从嘴唇上渗出来,她攥了攥拳,脸上的表情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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