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衣袖,伸手拧开了病房门的门把,迈出脚步的一瞬间,他冷声道:“除非你答应回到我身边。”
他说完便向外走去,恰好小保姆抱着孩子出来了,他见状立刻迎上去将知了抱过来,孩子自然而然的勾住他的脖子,战祁径直向外走去。
从孩子被送到急诊之后,这还是宋清歌第一次看到她,她的小腿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看着着实让人担心。
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脚,宋清歌立刻追了出去,哭着喊道:“知了!”
孩子搂着战祁的脖子,探头向后看去,对战祁道:“爸爸,妈妈在叫我。”
战祁没有丝毫的停滞,反而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冷然道:“别理她。”
知了仍然回头看着宋清歌,有些担心的说:“爸爸,妈妈在追我们,她没有穿鞋,还在一直跑……”
战祁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伸手去捂住了孩子的眼睛,有些绝情的说:“知了别看了,妈妈跑累了就不会追了。”
他必须要给这个女人一点教训,她才能知道,他才是她唯一也是必然的依靠。小不忍则乱大谋,如果现在他不狠下心给她的颜色瞧瞧,以她的性子,恐怕很难答应回到他的身边来。
身后依然是宋清歌撕心裂肺的喊声,战祁只能不断地强迫自己不去听她的喊声,一路加快脚步向电梯大步走去。
战祁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他抱着孩子在前面走得飞快,后面的宋清歌光着脚哭喊着追她,好在这个时候医院走廊里的人还不是很多,否则的话恐怕会有人以为他是来抢孩子的。
一进电梯,战祁便飞快的按下了关门键,宋清歌跌跌撞撞的追过来,就在她要追上的时候,电梯门却无情地在她面前关上了。
关门的那一瞬间,他在她红肿的眼中看到了乞求和绝望。
他心里自然也不好受,好半天才松开了手,知了靠在他怀里,有些畏惧的问:“爸爸,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了?”
战祁望着孩子不知所措的眼神,只能用力扯了扯嘴角,“没有,宝贝很乖,怎么会做错事。”
“那爸爸为什么不让妈妈和我们一起走呢?”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孩子解释这样复杂又纠结的问题,犹豫了好半天,才道:“妈妈有她自己的事,你不用担心。”
“哦……”
知了是个识趣的孩子,看到他脸色不大对劲,于是便垂下了头不再多问,心里却仍然担心无比。
电梯已经渐渐下降,宋清歌无力地跪在电梯门口,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有医生和护士路过,纷纷上前关切的问她需不需要帮助,最后都被她摇头拒绝了。
她要怎么办才好?
究竟要怎么做,她才能让她的孩子回到她身边?
难道真的只能屈服于战祁吗?
*
空档静谧的客厅里,崔灿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她立刻抽回思绪,穿上鞋朝门口走去。
“谁啊?”
崔灿扬声喊了一句,可外面并没有人回应,她有些奇怪的把门来开一条缝,还没等她看清外面的人,一只脚便已经横了进来,接着一个高大的人便跻身闯进了屋里。
“战诀?”崔灿拧眉瞪着他,“你又搞什么鬼?”
一大清早的就跑到她家里,有病吗?
“你这两天怎么样?”战诀伸手按住她的肩,关切的望着她,见她脸色不好,不由得想去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崔灿蹙眉躲开了他的触碰,抬起头有些不悦的望着他,问道:“你来干什么?”
“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崔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用不着你担心,你赶紧走吧。”
战诀站在原地无动于衷,“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那天庭审结束后,她找借口去洗手间,原本他还等着她,想她出来之后有很多话要和她谈,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影,最后他实在是等不及了,直接破门而入,却发现洗手间的窗户大开着,她早就已经跳窗逃跑了。
那一刻他真的很想问问她,现在的他对她来说是否真的就像洪水猛兽一样,让她唯恐避之不及。
见他一脸的悲哀,崔灿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蹙眉道:“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战诀愣了一下。
“给我请律师,包括在法庭上公布当年姜蕴给我下药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崔灿实在是有点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想怎么样,他们之间明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可他的所作所为却总是在让她误会。
更何况姜蕴是他的妻子,他在那种场合公布了那件事,并且还要起诉姜蕴,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战诀垂下眼,抿了抿唇,好半晌才道:“我做的事,还不够明白吗?”
“抱歉,我是真的不懂。”崔灿一脸困惑的看着他,“说真的战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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