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有没有点责任心,辛恬都怀了他的孩子,他居然还……
“这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想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你回去也告诉辛恬,把战峥忘了吧。”
宋清歌直接推开了他,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冷笑一声道:“忘了?你们男人说的可真是轻松,这种事情是能说忘就忘的吗?说到底,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没有责任心,也不懂得怎么去爱一个人!”
被她这么一说,战祁也有些恼了,立刻豁然起身怒道:“宋清歌,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战峥和辛恬是他们的事,你不要说的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样的。”
宋清歌也仰起头,不甘示弱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以为你就会爱了吗?哦对,你确实是会爱,你这辈子恐怕就只爱过白苓一个人吧?爱的奋不顾身,爱的盲目又疯狂,甚至不惜伤害别人!”
“你!”他定定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微仰着脸,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眼角眉梢都是对他的轻蔑和不屑。
他忽然就想到了这连日来,他的付出和讨好,却始终换不来她一个好脸色,永远都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让人悲哀。
半晌之后,战祁忽然怒极反笑,连连点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只爱白苓,怎么样?战毅他们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我对你就只是愧疚而已,看在你替我挡了两刀的份上,我这段时间才想对你好一点,结果你呢,根本就不是好歹!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对你好?”
人在盛怒之下说出来的话总是不经大脑思考的,只想图一时的痛快,只想占一时的上风,可是说完了之后就后悔了。
就像王朔在《过把瘾》上的那句话:吵到最后,我们什么都骂出来了,就像一对不共戴天的仇敌。我们互相太熟悉了,因而我们刺向对方的刀刃格外锋利,弹无虚发,沉重的打击了对方。
战祁说完就后悔了,他看着宋清歌的眼神一寸一寸的冷下去,最后变得冰冷一片,心里立刻就是一惊。
“清歌……”他有些慌乱的伸出手,想去拉她,可是指尖还没碰到她的皮肤,宋清歌就向后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触碰。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她虽然是笑着的,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冷意,“你放心吧,我也没想在这里呆下去,等崔灿的庭审结束,不用战先生赶我,我就会带着孩子主动离开的,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
她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战祁看着她的背影懊恼的咬了咬牙,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明明对任何人都能和颜悦色,可是一到她面前,却总是容易把自己最坏的一面暴露在她眼前。
战祁叹了口气,沉沉的坐在了床边。
*
那天争吵过后,宋清歌和战祁之间的关系就又变的紧绷起来,她一声不响的就去了客房睡,甚至早晨吃早餐的时候都面无表情,看见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战祁也不知道能和她说些什么,原本就如履薄冰的关系被他这一刻定时炸弹更是炸得四分五裂。
而很快,战峥订婚宴那天就到了。
因为担心辛恬,战峥订婚的前一天,宋清歌还给辛恬打了个电话,约她出来一起吃饭,生怕她的心情会受到影响。
辛恬接到她的电话也很开心,立刻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并且说她正好要去做产检,希望宋清歌能陪着她。
两人约好在附院见面,一段时间没见,宋清歌发现辛恬又消瘦了不少,人也很没精神,而且还带了一副大墨镜,一见到她便立刻迎了上去,“恬恬。”
辛恬扯起嘴角笑了笑,“你来啦。”
宋清歌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心疼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你老公对你不好?”
“没什么,我们先进去吧。”
辛恬对着周围四下打量了一下,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拉着宋清歌便朝着医院里面大步走去。
宋清歌对她的紧张兮兮感到有些奇怪,不由得问:“出什么事了?怎么感觉你好像不大对劲?”
辛恬笑了笑,找借口道:“没什么,就是穿的有点薄了,外面冷。”
她当然不能告诉宋清歌,纪淮安的人现在时时刻刻都盯着她,她之所以能出来,还是找借口说想探望外婆,所以纪淮安才肯放她出门,如果一旦让纪淮安知道她是来做产检,那这个孩子必定就要保不住了。
然而宋清歌却不知道这些内情,听她说冷,立刻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那我的外套给你穿。”
“不用了,我不要紧,你穿着吧。”辛恬笑了笑,急忙拦住她。
医生是她已经提前预约好的,是一位中年女医生,检查过后,医生坐在桌前一边写病历,一边对她道:“孩子还是很健康的,不过你最近有些营养不良,怀孕前三个月是最重要的,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才行。”
辛恬乖乖地点头,“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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