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让你精神更集中一些,是我想得太天真了。我后来打你的手机,打你的座机,你都不接电话。我……”
我拿过搁置板上的粥用力朝地上掷了下去。然后再探过身将床头柜上的红玫瑰也扔到了地上。
“你走。”我一字一顿。
“徐徐。”他的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痛苦。
“走。”我又挤出了一个字。
他仰头,有两行泪快速的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淌,他转了身,快步往病房外走去。
我靠到床头上,看着满地的狼藉,没有一丝一毫的胜利者该有的喜悦。
不一会儿,有两个小护士赶来了,收拾了地上的狼藉,又问我红玫瑰要不要插起来,我让她们扔了,两个小护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抱着花离开了房间。
杜清池没敢再来,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恢复得好。我找了个机会问了我的主治医生,问他如果我再换一颗心脏,手术的成功率大概会有多少。主治医生当时就惊呆了。然后很严肃的批评了我,说换心脏不是衣服,怎么可能想换就换。
我想,这是没办法了,只能让陆迎凤的心脏在我身体里安家落户。如果一定挖掉它,我就只能去死。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做,现在还不能死。
下山一个月后,我康复出院。
彼时已经是四月天,阳光很暖和,我穿着一件红色的薄大衣。跟着成祖出了病房,又去护士台跟细心照顾了我一个月的小护士说了再见。
下了楼,穿过大厅,我和成祖出了住院部的大楼。
台阶前,杜清池捧着一束红玫瑰站在那里。见了我和成祖。他快步迎了上来。
“徐徐,我来接你。”他语气淡淡。
我停下脚步:“成祖,你到车上等我。”
“好。”成祖又朝杜清池点了点头,然后往台阶下走去。
“气色很好。”他说。
我打量着他,他瘦了许多,估计最近有许多焦心的事情。
“送你。”他把花递到我面前。
我还是打量着他,更不打算接他的花。
他举得久了,有些尴尬,只好自己捧着:“走吧。”
我这才开了口:“杜先生,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他苦笑了一下:“现在我们已经成仇人了?”
我笑了:“从你处心积虑把我列入你的计划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我有一天会变成你的仇人。不好意思,借过。”我擦过他的肩膀往台阶下走去,直到车子启动,我也没有再回头。
我回到了心园,为了迎接我康复出院,颜未带了十几个门主齐齐聚到了心园的大厅。大家对我康复出院都表示了热烈的祝贺,并对当时我的危急情形表示了后怕。金嫂更是端来了一盆炭火让我跨,说从此以后否极泰来。
我一一感谢了大家,看着她们真诚的小眼神,觉得这次我没死掉让她们多少是有些失望的。是她们天真了。我天生女主命,哪怕九九八十一难,我也总能安然无恙。
好在颜未还懂点做人的道理,大家呆了一会儿后,她便招呼大家走了,说我才出院,还需要好好养养神。
呼啦啦的,十几人人才走了。
大厅里一股味儿,我转身往楼上走去,小进亦步亦趋的。我上楼,他也上楼,我进房间他也进房间。我走到桌子边坐下来时,他弯着腰虔诚的站在旁边。
“怎么了?”我托着腮看着他。
“颜小姐。”他赔着笑脸看我。
“嗯。”我看着他的样子,他这是要求我什么。
“我,我想,去果园。”他说完后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我挑眉:“你要去果园?”他这是中什么邪了?一身细皮嫩肉的,平常除了健身维持体力,此外就是各种吃喝玩乐。上回,我揶揄他去果园时,他是一脸的不屑。
“他们养了一千多只鸡,半年下来,一个人能分十几万。”他越说越小声,“颜小姐,我想部XX牌的单反,所以……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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