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顶端。或者……”她笑,“但愿我能活到那一天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未来还太遥远,我还看不清楚。
四个多小时的手术后,主刀的医生终于出来了。
“孙姐。”医生走到我们面前。
我和孙洁都站了起来,孙洁已经恢复了一贯的神情。
“手术完了,能不能活过来,就要看他的运气了。”
“好,辛苦了。”孙洁抬手看表,“颜心,我们先回去了。”
“好,等小来好了,我带他上门亲自给你道谢。”我道。
孙洁摆了摆手,踩着高跟鞋大踏步的往外走。
留了一个医生应急,其他几个医生也先后离开了。
我进了病房,床头上方挂着输液袋,小来脸上还罩着氧气罩。如果按照医院的操作,小来应该进icu吧,这山上的条件是简陋了些。
我想起我上一次站在这里是杜清池被夏迎秋伤了,这一次,小来又躺在了这里。好在我已经不是再刚上山时的样子。不再无助得除了哭泣别无他法。
如今的我深深的明白,这看似平静的清澜门实际上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小来的命还算硬,手术后八小时,他醒过来了。我在后院练飞镖,管家来喊的我,我练完最后一把飞镖才停下来。
我往后门走时,有个身影走了出来,杜清池回来了。
“清池。”我快走了几步到他面前。
“算算时间,你差不多回来了。”他淡淡道。
我看着他,一别数月,他沧桑了许多。尤其是下巴上杂乱的胡子,让他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小来醒了,我去看看他。”我说着往里走。
他转过身,也跟着我往回走:“我刚才看过了。”
“要不要送到山下去。”我问。
“亚姨来接他了。”杜清池道。
我顿了顿脚步,应了一声:“好。”这回,我不再争了。让小来跟着亚姨走也好,她能护得住她,我现在的能力只够自保。
杜清池的手放到我肩上:“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更好一点。”
我拿开了他的手,抬步进了病房。
“姐姐。”小来困难的喊我。
我坐到床头边:“我在。”
他看着我,两行眼泪从他眼眶里往下淌。
“不要哭。”我伸手过去。细细的帮他拭泪。
“嗯。”他应了一声,泪水流得更急。
“有个事情,我跟你说一下。”我俯身下去,摸着他的头发,“亚姨来接你了,我答应了,你跟她去。”
我原以为小来会情绪激烈,但他没有,只是含着泪笑。
“姐姐,那我就跟她去。”他说。
我鼻头一酸,扭头看墙壁,将泪水逼回去了才转回头:“对不起。”
“姐姐。”他伸手过来。
我握住他的手。
“我跟她去,这样你才能完全无后顾之忧。姐姐,有一天,我要成为杜先生那样厉害的人。只有那样,我才不会再拖累你。”他哑着声音说。
“好。”我应道。
“还有……”他顿住。
我看着他的眼神,俯耳过去。
“姐姐,你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杜先生。”他轻声说,“进了清澜门,你能相信的人就只有你自己了,你一定要记住。”
我拍了拍他。然后起了身。
当天,小来被转移到了亚姨偶尔来住的桐苑。两天后,他的生命体征完全稳定了,亚姨带着他离开了景山。
而我,也搬离了杜清池的别墅,住进了颜心专属的别墅:心园。
我只身一人去的,除了埋着小来小铁牌的那盆绿萝,我什么也没带。别墅里配了十个人,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我有了新的床伴,一个叫小进的年轻男孩,我不准他进我的房间。
他也很委屈。但小来只有一个,我再没有心思将别的男孩看进眼里。
杜清池去了德国,他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最快也要春天才回来。
这个萧条的冬天,我变得愈发的沉默。除了吃饭和练琴,其他的时间,我都在训练室里练枪和飞镖。
孙洁来过我的心园一次,看我练得认真,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小来事件后,颜未消停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知道,她只是在蛰伏,然后等着某一天里亮出大刀,砍下我的脖子。
现在景山上每个月都召开一次会议,大家都变得很老实。孙洁说得对,残暴镇压是有效果的。至少各个门主再不敢明目张胆抢地盘,更不敢跑到山下去闹事儿了。
我搬到心园两个月后,杜清池去德国也两个月了,小来去北京也两个月了。那天夜里,我正在训练室里练飞镖,小进来敲门。
“颜小姐。”他怯怯的站在门口。
“什么事儿?”我喝了一声,我已经开始练习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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