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在清澜门,他就停留一天。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他也就离开了,他都是为了我啊。什么夏迎秋,季芸芸,清池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慢条斯理的小人说:徐徐啊徐徐,用你的脑子想想吧。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么?他为了你从德国回来,为了你可以再次离开清澜门。这些足以说明,他是有目的的。他的身份在清澜门成谜,颜初对他客客气气,小来也弄不清他的字辈。你再想想,他是在德国留学多年,医学界的传奇。他和你的前夫是朋友,把你的前婆婆当干妈般对待。只为了一个懦弱无能的你,他疯了吗?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明白么?他的后头有人在指示他,他不过身不由己罢了,你醒醒神,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那个大声的小人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极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我回过神来看着房门口,杜清池回来了。
“徐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我不是说了我已经没事儿了吗?”我淡淡道。
他点了点头,沉默片刻:“柳文良给我打的电话,你的手机掉在大堂了,他还在等你。”
我看着他的表情,明白他的意思,既然我没事儿,那就赶紧去柳汉成那里,否则孙洁一个人没法行动。我慢慢的坐了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地,穿上鞋,我往浴室走去。洗手台上,两个杯子,一个空的,另一个装了水,里面养了三颗莲子。我愣了一下,然后开始在镜子前整理妆容。
我从浴室出来时,杜清池站在门口。
“我走了。”我朝他笑了一下,然后往房间外走。
“徐徐。”我走到房门口时,他喊我。
我站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转身走回他面前:“杜先生。”
他呆了一下。
“从此以后,你是杜先生,我是颜心。你是我的上级,我听命于你。徐徐死了,只剩颜心。”我微笑着,字字清晰。
他的手伸过来,伸到一半时,重重的垂了下去,他笑得有些飘忽:“对不起。”
“对不起?”我惊讶的看他,“你哪里对不起我了?噢,对,你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小来送给亚姨了。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妥协,我希望我这次任务结束后,小来也回来了。”
“大约两个月前,柳文良的母亲约我吃了一次饭,她带着孙芸芸来的,将她介绍给我”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你的什么人?”我语气尖锐的打断他。
“我和孙芸芸之间什么也没有,但我和夏迎秋之间确实有过一段感情,那一刀之后,我们之间就彻底结束了。”他心平气和的。
“都跟我没关系。”我说。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他带着一点请求,眼神十分专注。
我干脆侧过头不看他。
“可能我看起来像一个情场高手,也可能我看起来流连于花丛,但那都只是表象。我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如果我没有伪装,我也许根本活不到今天。”他的声音低沉,充满悲伤,“将来你会明白,只做自己,为自己而活,是一件太艰难的事情。”
我的心又软了,是啊,我同样也有身不由己,也不能只为自己活着。
“徐徐,你知道孤独的滋味吗?”他问我。
我抬头看他,视线交汇,我马上移开,我不敢看他,我很怕我会疯了一样抱住他。
“我要走了。”我转过身,这次我走得很快,我怕我走得慢一点会忍不住回头去看他。我害怕他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孤独。
我下了楼,柳文良站在大堂那里,他在来回踱步。见了我,他迎了上来。
“颜小姐,您还好吧?”他问。
“老毛病,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我朝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让柳先生等我这么久。”
“这是我的荣幸,对了,您的手机。”他将手里的手机递了过来。
“谢谢。”我接过,跟着他往外走。
半个小时的车程,我和柳文良到了柳汉成宴请的酒店。路上,我以为柳文良会忍不住跟我聊聊杜清池,但他却只字未提。
柳汉成只请了我和孙洁,更让我感到心惊的是,菜上了两道后,柳文良出去接了个电话,直到菜上齐他都没有再回来。很明显,他被柳汉成支走了。
孙洁和柳汉成一直在聊一些风水命理方面的东西,相对于我的胡说八道,孙洁显然就像个专业人士了,柳汉成还跟打趣了我一句,说关老偏心,把真东西都教给了孙洁。
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饭菜撤了后,又换到了茶室。孙洁和柳汉成越聊越投机,孙洁一直在想办法将话题转到他另一个情人张慧如身上,但柳汉成非常警觉,他一直在叹息白果果的失踪,言语之间很是心痛。
换了两壶茶后,柳汉成的电话响了,他当着我们的面接起了电话。只一句话,他的脸色就变了,挂断电话,他起了身。
“孙小姐,颜小姐,还要烦请二位去一趟我家。”他很焦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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