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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秋弯腰将翁雪从地上抱了起来,她的步伐稳健,从容不迫得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带颜心走。”阿秋说话时,手里甩出了一串钥匙,那钥匙铛一下掉到了杜清池的脚下,掉入了血中。
阿秋抱着翁雪进了房间,一个勾脚,房门被甩上。我就站在门外,被房门声震得一个激灵,这才从惊怔中回了神。
翁雪?我要拍房门,视线的余光里,杜清池手上的血如同屋檐上不停滴落的雨水。我收回拍门的手赶紧跑到他面前。
“清池,你怎么样了?”我抖着声问他,两个人好歹爱了一场,分手就好好分手啊,动刀做什么呢?
“回我别墅,赶紧。”杜清池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你血流得太厉害了。”我四下看了看,这大厅里也没什么东西能止血的。我怀疑他是不是伤到动脉了,要不然血怎么会流这么多。
情急之下,我脱下了身上的衬衫,学着以前在电视剧里看来的样子帮他包扎伤口。
“绑紧就可以了,地上的钥匙,捡起来,你开车。”杜清池说得很吃力。
我捡起了血中的车钥匙,扶过杜清池,他已经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往我身上靠。我又担心翁雪,可眼下里,我只能先带杜清池走。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杜清池扶到了屋外,山里的冷风吹来,我这才意识上身仅剩一件胸罩,顿时脸红心跳,又想,情况紧急,管不了那么多了。
“车库在哪里?”我急问。
杜清池已经没有力气回答我了,只是抬手指了指平房的最东边:“快,去。”
“你现在怎么样了?”我看着他嘴唇都开始发青了,好担心他会流血过多而死。
他抽出了手,晃了晃差点扑到地上:“去开车来。”
“好,好。”我看着他往后退步,退了好几步才往东边跑起来。还好,车库是敞开的,我冲了进去,拉开车门,打火,踩油门,打方向盘……我一气呵成。
车子开回杜清池身边时,他因为太疼已经坐到了地上。我下车后拉开了后车门,跑回他的身边时才发现他身下又是一滩血,屋里惨白的日光灯打在他的脸上,他看起来奄奄一息了。
“清池,你跟我说说话吧。”我拍了拍他的脸,怕他已经失去了意识。
“上车。”他借着我手臂的力量,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扶着他到了后座,他一头栽去进了,横趴在后座上,他不再动。我想我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里了,于是我关上了车门转身上了驾驶位。
我开车的技术只能说还凑合,以前在市区直来直去的,根本没什么难度。现在大晚上的,路况不熟,车上杜清池还一直在流血。
我抓着方向盘,睁大了眼睛看前方的路况,一个接一个的长拐弯,我紧张得头皮都发麻了。
从山腰回到杜清池的别墅,十来分钟的车程,汗已经从额头上流到了嘴角。
那汗比泪水还咸。
别墅的院门大开着,我也没有多想就开了进去。开到进大厅里的台阶前停下来时,有两个年轻男人从里面跑了出来。
看来阿秋通知了人。
两个年轻男人迅速很快,很快就抬着杜清池下了车。我站在车旁,本来想说说他的情况,但他们抬着他步伐飞快的进了大厅。
我跟着走了几步,手臂上泛起鸡皮疙瘩。
我的天,我只穿了一件胸罩,手上和牛仔裤上都是血。
在台阶前站了好一会儿我才鼓起勇气往屋里迈步,一楼靠北的房间有灯光打出来,还有说话声。我想,应该是在救杜清池了。
我上了楼,推开我睡的那个房间,一眼就看到床上放了一大堆的衣服在那里。我吃惊极了,谁给我送来这么多衣服?
“叩叩。”有人敲门。
我吓得扯过一件衣服飞快的披到了身上。
房门随即旋开:“颜小姐,我是小来。”房门口站着个年轻男孩子,长得很是清秀可爱,看年龄跟我弟弟差不大,最多也就二十左右吧。他微微躬着身,视线落在地板上。
“什么事?”我看着小来,温和地问。
“您下楼吃东西还是我端上来?”他问得恭敬。
“我下楼就可以了,我现在要先洗澡。”我松了一口气。
“是,颜小姐。”他退了一步,伸手关上了房门。
我挑了套衣服进了浴室,温热的自来水下,我冲洗着身上的已经干掉的血迹。脑海里全是阿秋那一挥手,要怎样的狠绝才能对曾经的爱人下这样的狠手?
我想了又想,只能想,阿秋大约并不那么爱杜清池。
换了衣服下了楼,那个叫小来的小伙子站在楼梯口,像是一直在等着我。
“颜小姐。”他见我下了楼,明显松了一口气。
“杜先生怎么样了?”我问。
“还在手术室,杜先生不会有事儿的,请您放心。颜小姐,您饿了吧,我带您先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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