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烟,“你慢慢喝。”
她捏紧了杯子,“我能问你件事儿吗?”
“你说。”
“……你和你爸,好像关系不太好?”
他把烟圈吐出来,“我想谁都能看出来。不像你们家,你能和你爸妈无话不谈。”
她哑口无言,不是无法辩驳,而是不能辩驳。
她没有父母,不知道他们在哪……
后来有了养父母,人家从没把她当女儿看……回回瞅着她,都是在打量自家的童养媳呢……
她心里有些酸涩,低下头又喝了口糖水,听见他说:“对不起。”
这是他第二次道歉了。
他问:“我是不是很幼稚?”
“那我岂不是更幼稚,我还咬你呢。”
她由衷地,有些惭愧。
他笑了一下,“你还小,你才多大?二十出头。任性点算什么。”
这次,他听见她说:“对不起。”
她第一次向他道歉。
他不解地转过头,看见她眼睛发红,有些无措,“你哭什么?”
如果他今天不做这些事情,她可能还不至于那么愧疚。
一想起自己又要勾引他,骗着生下他的孩子,她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可耻,眼泪簌簌流了下来。
伸出两根指头,“这个月咱们见的面,算一次行不行……”
她擦了下眼泪,轻声说:“我们还能见两次。对不对?”
原来是为这件事哭。
他有些哭笑不得,“行。”
但他也认真地说:“前提是不能又来之前那一招。”
她立即点头如捣蒜,“一言为定。”
这杯喝完,她躺回了床上,白雁翎也回到了地铺上。
他却还是能听见她低声呻吟,还不断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声音。
“林思涵,你要是疼就吃点避孕药。”
“我没事……”
她有心脏病,平时不敢乱吃抗生素,估计是白雁翎也想到了这一点,没再劝她吃药,忽然在黑夜中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反正你也睡不着。”
“嗯。”
白雁翎支着手在心里理了理头绪,就说了起来:
“从前,有这么一个少儿郎,年纪轻轻志气长,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他学习上总是出类拔萃,上大学的时候,立志要走遍四方,就和他最好的朋友闹了别扭,一个在原地守望,他则去了首都,完成自己的心愿去了……”
顾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翌日一早接了个电话,组长要她拿一份推销时需要用到的公司资料,资料很重要,公司同事没等她进公司,站在门口就把资料和一份名单递给她,要她这几天就着这份名单上的公司一家一家去卖誉仁的产品。
“务必要谈成一个单子。”
同事提醒她,“小顾,新人销售保护期不长,你可要早点做出点成绩,到时候,就算我们组长还能对你和颜悦色,你也会被压力折磨的受不了的。”
她谢过同事,坐着车往公司的方向赶时,想起昨晚白雁翎给自己讲的故事,实在想不起来听到哪睡的觉,疑心他在讲自己,觉得又不像。
她也是这时才意识到……昨天他们,第一次那么心平气和地讲话……
他没有怀疑自己别有用心,她也没觉得他烦人。
想起他昨晚说话时的神态,语气,她终于有点相信,这样一个男人,是杂志里描述的那样,“温柔,成熟”的样子。
只可惜,名单里列的公司,一上午她全吃了闭门羹。
她几乎没见到什么老板,看到的全是前台小姐的鼻孔,她跟她们说话,她们不理她。
她好不容易见到地位高一点的,那个人冷冰冰地回绝她:“小姐,我在打电话,我在打电话!你没看见吗?”
中午见到的最后一个,是这家公司的企业高管,他这次倒是和颜悦色了,但直接就对她上去动手动脚,吓得她直接抱着文件和资料从里面跑了出来。
她坐到街道的长椅上,发觉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倒是不觉得饿,就是渴的厉害,看到对面自动贩卖机里的饮料,还是觉得一瓶饮料要三块钱实在太贵,只好把目光投到另一边的小商贩那,抱着文件往小商店走过去时,被人狠狠撞了一下,文件全都掉在了地上。
“水逆,水逆……就当是水逆好了。”
她低头把文件捡起,一件件拿起来时,才发现有公司资料的那份文件不见了。
“文件呢?”
她这才觉得不妙,来来回回检查了好几遍,发现公司资料文件夹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那种绝望感弥漫在心口,让她疼的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回到长椅上,她把文件放在上面,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想拿了一粒吃了,手一抖,药瓶落到地上,里面白色的药粒散落一片,她连忙蹲到地上想把药全拾起来,不知是谁,忽然用高跟鞋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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