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热了些。
“他可真可恶!”
他打得真好!
“我没见过这么可怕的男人!”
我没见过这么帅气的男人!
她像是精分一样,嘴上义正言辞地骂,心里不吝赞美地夸,心想:她要的男人就得是这样,像是天生的王者,毫不留情地教训别人,也当做帮自己出了在订婚宴上积攒的恶气。
“铭儿,你对我真好。”
韩青枫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望见她眼里的痴迷,感激地说。
“当然,为了青哥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朝他甜甜一笑。
然后玉帛撕裂,床单纷乱,浑汗如雨,她发觉这次根本无法卖力,脑海里瞬间蹦出白雁翎从大厅偏门走出来的那一瞬的惊艳场景,那样迷人的五官,梳理的神色,从发梢的水珠都透露出的惑人……
这才终于有了代入感,最后精疲力尽地躺在韩青枫怀里,没过多久,就感觉他悄悄下床离远了打电话的声音。
“……帮我查查誉仁集团是不是有个叫顾烟然的人在上班。”
“还有,我要江山市林家,林思涵的全部资料。”
钟铭儿闭着眼冷笑,她就知道枕边人生性多疑,非得自己查一遍才甘心。
他既然这么对顾烟然念念不忘,那也好……
日后。她少不了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反正韩青枫无论如何也不会娶顾烟然为妻,最多把她包成二奶,她就继续稳坐韩家少奶奶的位置,然后伺机接近白雁翎,获得他的青眼……
至于顾烟然,为避风头,先放她一个星期的假,等韩青枫少了疑心再把她叫回公司,等待她的就是人间地狱。
韩青枫回到床上,伸臂想搂着她睡觉,她故意翻了个身,直接背过他,沉沉睡过去。
-
清晨五点。
白雁翎再次站在时见深门前准备敲门时,门一下子就开了。
他扬眉,见好友已经穿戴好衣服,向他打了个响指,“等我洗漱完再详谈,行吗?”
时见深站在洗手间刷牙,他和白雁翎是小时玩伴,只可惜大学分道扬镳,他去北京念了大学,白雁翎秉承父亲的意志守在江山市里,这一别数年,中间鲜少能回来一趟,好不容易他因为一些事情给自己放了长假,好朋友却也遇到了感情这种路障。
白雁翎从小到大素来的假正经,说好听用个流行词叫禁欲,不好听了就是榆木脑袋!回回有不清楚的事情都要和他来一场古希腊哲学式地一问一答,就是要把疑惑彻底解决清楚,但从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一晚上让他从睡梦中惊醒五次之久。
“说吧,我听听你这次又怎么想明白了。”
他收拾完和白雁翎走到阳台坐下,清晨的风是微凉泛着苦意的,晨曦只是稍稍露了头,散落着橘粉色的柔光,举目望去,一片青葱绿色,他懒洋洋地揉了揉耳朵,觉得此刻鸟儿的啁啾声都比白雁翎说的话能入耳些。
佣人为他们上了红茶,白雁翎喝了一口,放下茶杯,才说道:“你说错了。”
“哦?”
时见深眼睛都不抬,茶杯落在手里轻轻抚摸,等着他继续。
“什么有意思,什么喜欢,什么心猿意马,都不是,我承认,她对我的确有种吸引力,但只有那么一点点。”
白雁翎伸出修长食指和拇指,两指捏在一起,“就这么一点点,而且,和什么爱不爱喜不喜欢的没有一点关系。”
“哦,性吸引力。”
时见深四个字总结了白雁翎费尽心思想阐明的意思,不紧不慢地也呷了口红茶,淡淡道:“可雁翎,不是什么女人男人都愿意干的,何况是你这种老古板,她能对你产生性的吸引力,你想和她造爱,不还是说明你喜欢她。”
时见深并不文雅的话让白雁翎眉头一皱,语气也无奈起来,“你怎么就非得……非得把我和她的关系用这样的词连接起来,你就那么想证明我对她有想法?”
“至少,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告诉我,你对她和其他女人就是不同的。”
“那只能说明我见异思迁,我有问题。”
白雁翎烦躁地起身走到阳台的栏杆处,紧紧握着冰凉的栏杆,闷闷地道:“我对不起那个女孩子。”
“……”
时见深也起身走到他旁边,摇摇头,“你莫不是有处女情结?也或者太保守,就因为你们第一次彼此做过,你就对她这么难忘?”
他们并非只做过一次……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三个月之久,他们都是相互偎依的……
那曾是他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但因为有她在,他觉得自己才能撑过来。
“所以我才说你懂个屁。”
白雁翎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视线飘向外面,正好看到有鸟归巢。给鸟窝里嗷嗷待哺的雏儿们喂食,语气稍稍平静了些,“我得找到她,若她也跟我一样有想找到我的念头……若她对这个念头是一心一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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