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又把顾箫连同顾云珊一起赶去了学校,接着自己和顾天成去接受一个知名记者的访谈,剩下我和顾景初,坐一辆车去金鎏集团。
我说:“昨天苏里的事儿。你怎么跟她说的?”
“实话实说。”顾景初冷漠道。
“实话实说?”我似笑非笑地睨着他,“怎么个实话实说?说的是我陪酒了还是陪笑了?啧,不管陪酒还是陪笑,不都是你吗?”
顾景初漠然的目光扫向我。“你和苏必什么关系?”
“你不知道?”我状似惊讶地说:“我以为你对我了如指掌呢。”
顾景初抿紧唇,我笑了两声,悠悠说道:“你想知道,我也不是不能告诉你。毕竟我跟他认识那两年。你还忙着培养自己呢。你疏忽了也不稀奇。”顿了顿,我又说:“不过想要我告诉你,你得拿点儿东西来交换。”
顾景初闭口不言。
我随意道:“听说你最近老是被人跟踪呢。”
顾景初闻言,锐利的视线射向我。“跟你有关?”
我矜持地笑了一下,说道:“别激动,我真就是听说。”
顾景初默然地盯着我,我问他,被人跟踪的滋味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而是说:“你终于要露出你的本来面目了。”
我挑了挑眉,他冷声道:“回到顾家是第一步,进入金鎏是第二步,跟踪我,是第三步。第四步呢?你要做什么?”
……他的被害妄想症到了与日俱增的地步了。
原本还想跟他谈判,让他不想再继续被人跟踪就把监视我的人撤了,可看他这模样,算了。
我摇摇头,一句话都再也懒得跟他说,任凭他探究我。
之后的几天,我每天都跟随顾景初出入金鎏。
金鎏的人认出我后,明里都称呼我为“顾笙小姐”,暗里都说我是顾景初的跟班儿。
无所谓,说的也是实话。
不是给他端茶送水,就是陪他和合作商吃饭。除此以外。金鎏的任何事物他都不准我经手,防我就跟防贼似的。
而恰好这几天沈年也忙,我每天只能给他发发短信,偶尔壮着胆子给他打个电话。
这么过了差不多有半个月后。一天下午回顾家的路上,顾景初突然交给了我一个白色信封。
我打开看了眼,里面是一份白色亮漆材质的卡片,中间用掺着红线的金丝带系着单扣结。
“邀请函?”
顾景初说。“三天后,一场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我哦了声,问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天你作为我的女伴,陪我一同出席。”顾景初说道。
我正想反驳,他接着说:“是妈的意思。”
反驳的话被我吞进腹中。
我又翻开邀请函仔细看了两眼,看到右下角的落款后,我眉头锁的更紧。
宋自清?
铁定不会有好事发生。
我心里说着。掐了掐眉心。
三天后,慈善晚宴如约而至。
晚上八点,我和顾景初一起到了晚宴举办地mdash;mdash;观景楼。
这次的慈善晚宴来了很多人,很多很多的人。其中不乏商界的大佬,政界的权贵,我还看见了好几个娱乐圈的当红明星。
甚至也有早已退隐江湖不问世事的昔日首富。
这种众仙齐聚的场面是很难得一见的,因为不是谁都能请得动他们。
想来宋自清的地位,真的就如他的头衔一般。
更令我觉得神奇的是,他如今离了港城,竟也有这么大的号召力和影响力。
我看了一圈,有些恍惚。
试想一想,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青年才俊,美女如云,你在金子堆里,抬头就是一片星光璀璨的夜空。
如果举办方不是宋自清,而我挽着的人也不是顾景初的话,我还是很喜欢这个场景的。
可惜……
我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听顾景初说:“那是苏必?”
我下意识地看去,果然见到苏必在和人闲聊。一身墨蓝的得体正装,和我印象里那个混迹酒吧的少年,判若两人。
我笑着,下一秒,笑却僵在嘴角。
宋自清是苏必的舅舅,他会在这儿我早有预料。但我预料不到的,是他臂弯里抱着的孩子。
我勾着顾景初的手紧了紧,脚下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两步。
而恰逢这时,苏必看到了我,温柔地笑了笑。
他抱着孩子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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