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眉头皱的更紧,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说道:“喝粥吗?里面没有蜂蜜。”
沈年和我在沙发上坐下,他扫了眼还冒着热气的粥,没什么情绪地问我:“你做的?”
虽然很想厚着脸皮说都是我做的,但我仍是诚实地说道:“只有粥……是查了网上的教程煮的。不知道好不好喝。小菜是买的。刚弄好,我本来想泡完蜂蜜水就去叫醒你的,但你自己醒了。”
沈年无声地看着放在凳子上的食物,没有任何反应。我打量了下,觉得看上去是寒酸了些。
干巴巴地解释道:“……客厅没有桌子。只能这样。网上说清粥养胃,我……我的动手能力也只应付得了这个。买的小菜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我吃过,觉得还……挺好吃的。你先尝一下,如果不爱吃我再去买别的……”
越说越觉得沈年不会爱吃这些东西。我买的时候该再认真想想的。
“我什么都没说,你紧张什么?”沈年似乎有点儿无奈地说了句。
我说我怕你不喜欢。
沈年听了,沉默了下,说道:“挺好的。”
他端起碗,低头喝了一口粥。垂下眼帘,“我很喜欢。”
我眨眨眼,哦了一声,专注地盯着他。
他眉头动了下,扭头看我:“你不吃?”
“吃啊!”我应着。端起碗喝粥,偷摸的观察他的表情,还在猜测他说的“挺好”是真的挺好还是勉强的挺好。不过等我盛了第三碗粥给他的时候,我想,是真的挺好吧。
喝完粥,我起身要收拾碗筷,沈年却也要帮忙,我连说不用,阻止了他后就跑进了厨房。
厨房有洗碗机,看着很高级,我不太会用。
站在那儿研究了足足五六分钟的时间,实在弄不太懂,想求助沈年时,突然一只手从后面绕到我腰上,我僵了一瞬,垂眸扫了眼,他的手背有淡淡的青筋凸起。
“在发呆?”沈年的声线慵懒,从我耳边掠过,
“没有……”我偏头看他,闻到烟草味儿,我说我不知道这个该怎么用。
沈年笑了一声,撩拨着我的心。
他将指间的烟放进嘴里,随即熟练地按了几个键让洗碗机开始运行。
我随口问道:“你经常用洗碗机吗?”
“在国外的时候经常用。”沈年将下巴搁在了我的肩头,唇间溢出的袅袅青烟将他的脸模糊。
这是第一次听沈年提起他在国外的事。
我忍不住想再多问些问题,他却低声说:“醒来没有见到你。我以为你又跑了。”
又……跑了?
想了想,觉得他指的可能是上次我醉酒,正想顺便解释一下,他又笑道:“然后看见你的旗袍搭在床头。”他微不可闻道:“还以为是我把它脱下来的。”像是怕被别人听见似的。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他的身体与我几乎牢牢紧贴。我呼吸间仿佛都是他的气息。
我问:“要接吻吗?”
他丢了烟蒂,薄唇覆盖了上来。
他的手轻轻摸上了我的颈。
在以前,沈年触碰我的手总是微凉,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手变得温暖了。
我在他怀里转了身去。他扣着我的腰将我抱起放在了流理台上。
我不由自主地扣紧他的手臂,他埋首在我颈间,嗓音低沉喑哑:“伤好了吗?”
“好了。”我应了声,说他:“可你的伤还没好。”
“肩膀的伤,不影响甜蜜的。”
他亲吻着我的下颚,手在动作着,我有心想反驳他说的话,但思绪已经混乱,一心只想和他疯狂。
我抬起双臂环住他的颈项,眼前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
“你说我上次太粗暴了。”
沈年抬起脸。漆黑深邃的眼底全被欲望侵占。
“这次我会注意的。”
“……好。”我笑着,主动贴上去,
沈年掐着我腰的手一顿,再度吻住我的唇。
情欲总会使人抛开一切。
例如它让我和沈年都忽略了环境,似乎都只注意到彼此的身体。
然而就在我做好了迎接他的准备时,一声贸然响起的“沈年”却扫去了所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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