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靠着旁边的树干缓缓站起,过度用力的手脚都软的发抖,手心更是有血流下。我随意在树上抹了抹,从他口袋里摸出手机打了120后,扔还给他。
“废物。”
我转身慢慢走出树林。依仗自己的可怜样儿,在路边搭了一对老夫妻的顺风车。
他们好心地把我送到了医院门口,我道谢目送他们离去,并没有进医院。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我之前住的锦萃华庭小区。我身无分文。就让司机等着我拿钱。
有些日子没来,屋里乱的和走前一模一样。
我穿过客厅进入卧室,窗帘拉着。
我打开衣柜,从挂着的一件黑风衣外套内兜里拿出把螺丝刀,然后我蹲下,把最下层的抽屉抽出,把所有衣服拿出来,用螺丝刀撬开抽屉木层。
用塑封袋包着的古板手机和充电器都好端端的。
拆开塑封袋,我把手机充上电,在等待开机的几分钟里,我拿出两个大旅行箱,把衣柜的衣服都胡乱塞了进去。
拉好拉链,我看了眼手机,有很多短信,但垃圾内容妨碍了我,我只好直接打出一个电话。
对方接起的极为速度。
“顾小姐?”
“是我。”我应着,沉声问:“拜托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吗?”
“顾小姐,我们照着您给的资料在两个月前查到了一家地处偏远的孤儿院,里面有个孩子,符合所有条件。”
我心一紧,又问:“人呢?”
“……顾小姐,很抱歉。或许是我们办事不力被察觉了,孩子,在第二个星期就被接走转移了。我们试图跟踪尾随。但对方警惕性很高,没有成功。”
“接走孩子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外貌有什么特征?”
“六个人,都是身材精瘦,五官平平的普通人,穿黑T恤和迷彩裤。都十分干练有素。看不出谁是领头人。”
眼眶烫的厉害,我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小姐……真的对不起。我们会尽快再找出孩子的下落的。”
……可我不想再等了。
我闭上眼,将泪意逼退,嗓音低哑道:“前两天有刑警去调取过监控录像是吗?”
“是的,顾小姐。调取的是顾箫先生的片段。我给您打电话通知您,但是您关机。我想去找您,但又想起您叮嘱过没有您的允许不能和您碰面。我……”
“好了,我只是问问,你不用自责。”我喉头哽了哽,艰难地说道:“没事了,挂了吧。有事我再联系你。”
说着,我准备挂断,那头却又叫道:“顾小姐!”
“怎么了?”
“苏先生来问过您的情况。他说,如果有您的消息了。要我告诉他。”
我皱起眉:“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五天前。”顿了顿,试探性地问:“我要告诉他吗?”
我冷声反问:“你觉得呢?”
“……我知道了。”
“穆森,别忘了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
“对不起,顾小姐。”
结束了通话,我呆坐着,用了几分钟收起不能表露出的情绪,接着我抽出手机Sim卡放好,把衣柜恢复原貌,拎起那两个大号旅行箱走出屋子。
在要出楼门时,我把装有手机和充电器的塑封袋随意丢进了楼内的不可回收垃圾桶。
等我拿钱的出租车司机还在,我对他说了句不好意思,让他再带我去顾家,他就嘟囔了句,也没说别的。
回到顾家,叶婉蓉他们都还没回来,就顾云珊在客厅看电视,秋嫂在陪乘乘玩遥控汽车。
见我拖着旅行箱,顾云珊就原地蹿起,警惕地问我要干嘛。
我没理她,让秋嫂拿三百块钱去给出租车司机就要上楼。
顾云珊嚷嚷道:“顾笙!你没见秋嫂在看乘乘吗?你自己没钱付?你回来干什么?”她几步跑过来,从我手里夺过一个旅行箱,怒道:“你说你回来干什么!”
“顾云珊,你最好别惹我。”
我侧首睨着她,冷淡道:“把我的箱子给我。”
“我问你回来干什么!”顾云珊愤怒地叫着,把旅行箱扔到了一边。
“呵。”
我嗤了声,松开自己的另一个旅行箱,懒得多说,反手就甩给没有眼色的顾云珊一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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