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另一条腿,看他一言不发地给我弄着,问道:“跟夏家的事儿解决了?”
顾箫应了声。
我又问:“叶女士从夏家那儿赚了多少?”
顾箫手一顿。没看我,也没回我。
我琢磨着:“以叶女士的秉性,肯定不少。”要少了,她不会罢休。
我拿手戳了戳他,说道:“来钱了,你没趁机问她要辆车?”
顾箫蹙了蹙眉,收拾起垃圾说道:“行了,睡吧。”随即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抿唇笑了一笑,自言自语道:“还怕我听了伤心呢。”
我才不伤心。
我早已伤透了心。
把灯关掉,我阖眼安然地睡下。睡到凌晨三点多,被陆可盈的电话吵醒。
她好像正在嗨,劲爆的舞曲狂轰乱炸着我的耳膜。
“顾笙!睡了吗?”她兴奋地喊道。
“……睡醒了。”我揉着惺忪的眼坐起身,问她:“怎么了?”
陆可盈吼着:“有人让我问问你跟夏娇娇的事儿怎么样了!”
有人?
我问:“谁?”
“秦律!”
听着陆可盈的话,突然有一阵凉风吹来,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阳台的落地窗没关好。
我掀被下床,问她:“你跟秦律一块儿玩儿?”
“我哥也在!”
哦,陆庭深也在。
看来关于幻梦,陆可盈和陆庭深达成共识了。
幻梦也不会因我的一句话而被拆了。
我笑了一声,负罪感减少了些。关紧落地窗后,打算把跟夏娇娇的事儿给她说一说,却突兀地发现黑夜里闪着的一点星火。
就在别墅小花园的铁门外。
我眯起双眼想看清,但看不清。
“……陆可盈?”
“啊?”
“只有你和你哥,跟秦律,三个人吗?”
“还有一个他俩的朋友。叫什么?容易?容易?是吧?你是叫容易吧!对,容易!”
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对陆可盈说:“夏娇娇结束了,具体情况有空再说。”
不等她再问,我挂断通话,摸黑出了门。
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敢开灯,怕被顾箫察觉,提着一颗心蹑手蹑脚地忍着疼下了楼后,正要走大门。想起大门装了会叫的感应器,我只得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着就去爬矮窗。
悄悄地开开窗,我又看了眼小花园外,那一点星火,又红又亮。
我咬着下唇,屏气凝神地拖着疼的要死的脚爬到窗外,再满心欢喜地朝小花园外看过去,星火却不见了。
走了?
我怔愣了片刻,拖着受伤的脚小跑到铁门前,正要再爬墙时,窸窸窣窣的草地被踩踏的声响,在我斜后方。
我侧首去看,看不见,正要用手机去照,一只手牵住了我的手腕。
黑暗中熟悉的触感。
我攥紧手机,扭身扑进他的怀里。
也许是我太出其不意,他被我撞的身形晃动了下,喉间发出一声闷哼。
我搂着他精瘦的腰,听着耳边他的心跳声,小声地问:“你来了怎么不跟我说?”我揪着他的衣服,仰起脸,盯着一片漆黑问:“你来了多久了?你身上好凉。你冷不冷?我去给你拿件顾箫的唔……”
毫无温度的唇压下,让我将所有话语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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