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这脚下的银子可真不少,如果都输了,就有些可惜了。
众多士子见到韩阳有些意兴阑珊,一个个变得紧张起来。
这般国手之间的对弈,很多人恐怕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就这样仓促结束了,让他们感觉心口总是有猫抓一样。
老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遇到您这样的棋手,让我知道中原大地,人杰地灵,待返回东瀛之后,老朽定然将中原威名传回去,让国民之道,我们与天朝上国之间的差距。”
韩阳懒洋洋道:“这就对了。你说你们东瀛那么个小地方,总是夜郎自大什么?放低姿态,做自己的下国多好。”
那老者竟然露出些憨厚之态,“确实有些张扬了,不过老朽曾游历高丽,其民曾常言,其国之大,人杰地灵,孔夫子,唐太宗皆是其国后裔。老夫比起他们,尚强上一些。”
方孝孺等人自得道:“五十步笑百步,无非夜郎自大罢了。”
老者从箱包里拿出些吃食,又拿来一壶酒,摊开之后,笑道:“老朽饮酒后,棋力会更上一层楼,不知道公子可敢稍待。”
韩阳看了眼铁嘴,铁嘴道:“物资的装填,货物的卸运,还需要些时间。”
韩阳跟秦柔说了一声,秦柔便上船取来些醉蟹,香肠等下酒菜,韩阳招招手示意周围的士子也一并过来吃些。
并不是所有的书生心胸豁达,有些宁可饿肚子,或者去旁边的馒头摊赊几个馒头,也不肯过来。
不过张武阳几人倒是痛快,脱掉袍服,直接围坐在一旁,笑道:“今日喝了韩大人的酒,明日散尽千金也得补偿上。”
韩阳笑答:“相逢即是缘,哪里有那么多的琐事,还有这位东瀛来的棋手先生,您要不要尝尝我天朝风味?”
那东瀛棋手倒是自知,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若是与这些公子们并食,多半会影响人家食欲。
当下笑道:“小国寡民,吃不得天朝风味,我在下风口尝尝味道就好了。”
张武阳在一旁嘲笑道:“果然是东瀛贱民的性子,若是比你强,便张狂到天上去,若是比不过你,便拘束的要命,一点儿风范全无。他若是上了桌,怕是影响食欲。”
秦柔与徐妙清也饿了,坐在韩阳一旁,看的羡煞了众人,哪个书生不曾幻想过左右拥抱,坐享齐人之福。
张武阳坐在一旁,有些嫌弃的将袖子撸起来,吃的很是尽兴。他是江南豪门公子,但是桌上这般风味的美食,却并无吃过。
东瀛老者的进食在众人看来则有些奇怪,将那尚未煮过的鱼虾简单的处理,放下作料之后,竟然直接吃掉了。
大明也有刺青的吃法,比较流行的说法叫鱼脍,不过这种吃法或多或少的有些不卫生,所以算不上流行。
老者的饭量算不上大,一会儿的功夫便饱腹,手里提着清酒,毫不掩饰的赞叹韩阳的棋术。
并向韩阳讨教棋术,他有些难以理解,为何韩阳的棋招算不上奇特,却总是能赢。
韩阳也不藏私,简单做了点评。
老者频频点头,受益匪浅。
方孝孺在一旁不时的拉着韩阳的袖子,“东瀛之人,还是防着点儿好,你教给他们,回头他们又来给我们张扬。”
张武阳也不停的嘀咕着,“东瀛之人,忘恩负义习惯了,韩大人还是算了吧。”
韩阳却满不在乎,“我们大明乃是天朝上国,我辈就该有开放的心态,棋术小技尔,就算是让他们学去又何妨?将来自然有比我高强之辈去教训他们。若是最后让东瀛人超越,那是我们自己的故步自封,怪不得别人。”
那老者摇头告饶,说自己乃是从故乡学棋,曾经为大名效力,后俩对弈天下无敌手,走遍了东瀛,去过高丽,感觉高丽人只会夸夸其谈,并无真本事,这才来了大明。
来了大明之后,也没有遇到过对手,这才滋养了骄狂心态,今日对弈之后,便收起心态,去游览大明,从此再也不敢目中无人了。
韩阳看着老者谦虚的模样,轻笑道扔过去一根火腿,“接着。”
老者接过火腿,学着韩阳的模样尝了一口,美的不行,赞叹道:“大明风物果然不是东瀛可比。我漂泊一生,这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顿感大半生都活的没有丝毫意义。”
一旁的张武阳不停的撇嘴,“别说你,老子在江南逍遥那么多年,也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醉蟹。”
另外几个士子则埋头狂吃,毫无世家子弟的风范。
韩阳则轻笑道:“天朝上国,物产丰富,你吃的这个东西,在我们大明,算是最下等的食物。”
那老者一脸震惊,“大明的生活真美好啊,恨生不是大明人!”
众人强忍着不笑,吃饱喝足,烽烟再起。
烽烟漫卷,老者连战连败,最后输光了赢来的所有银钱。
最后老者笑了笑,将棋子扔到大运河中去,笑道:“老夫懂了,老夫输不是输在棋招上,老夫输在心胸上,今日过后,老夫便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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