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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祥祥回来了啊!”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人走了出来,满脸的笑容,满头的银发。
老人年纪很大很大了,走一半都气喘吁吁。
潘祥和季云也连忙走过去,扶着老人坐在院子里。
“小云也有来啊。”老奶奶一眼就认出了季云,很高兴的要去屋子里拿刚煮熟的玉米糊。
“是啊,陪他过来看您。”季云指了指潘祥。
潘祥有些疑惑,目光落在了季云的身上。
他不明白自己奶奶怎么会认识季云。
“奶奶,你见过他啊?”潘祥立刻询问道。
“是啊,过年前,你不是让人家送五千块钱过来吗,后来每个月他都会来这里看看我,送点补品过来,帮你送点钱过来,不是你让人家送过来的吗?”老奶奶问道。
“啊,对,对,我想起来了,嗨,我就随口说了一句,兄弟你真有来啊?”潘祥说道。
“没办法,学校布置任务,得慰问留守儿童,反正都得来,顺路过来看下老人家。”季云从容的解释道。
“我去拿吃的,你们坐,你们坐。”老奶奶还是起了身,仿佛不给两个孩子喂点东西,心里就是过意不去。
老人进了厨房,潘祥突然给了季云肩膀一拳。
季云也没躲,因为这一拳也没什么力气。
那是去年的事情了。
快要过年了,潘祥又被送进去,十四天套餐。
潘祥知道自己没办法回老人这,只好事先交代了好几个兄弟,让他们帮自己送点钱回去给老人家。
结果,他那几个兄弟都没去,只有季云送了五千块钱。
也是在那之后,潘祥越发信任季云了,只不过,潘祥没有想到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季云就会来这里一趟,还帮他送了一点钱给老人家。
这让潘祥顿时惭愧不已,自己整个亲孙子都没人家一个外人上心。
潘祥也知道季云是一个大学老师,经常要义务支教的,他经常往乡下跑,也是合情合理。
可工作之余还帮自己记挂老人,想起自己刚才还怀疑对方,顿时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东西了。
“谢了啊,我这次过来,就是跟我奶奶道个别……毕竟有个万一的话。”潘祥小小声的说道。
“我说你又是何必呢,实在不行换个城市生活也没什么啊,你奶奶这边,我也帮你看着,出不了问题。”季云再一次劝说道。
“没办法啊,自从沾了赌,我这辈子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老板对我也算有恩,三年,我就当还他了!”潘祥说道。
“那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多的时间我也抽不出来,有路过这边,我就会顺道过来一趟。”季云说道。
“行,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童昊那边我还有点钱,我要出了什么问题,你把钱要来,都给你了。”潘祥说道。
“我又不赌,我不缺钱的,你这家伙只要不跟别人说我一个大学老师打黑拳,我就给你烧高香了。”季云笑着说道。
“哈哈哈,你们这些有文化的,是不是背地里都玩得很花啊?”
“人嘛,心脏不脏跟有没有文化没关系的。”季云说道。
……
月黑风高。
季云特意让培育基地那边的管理松散了一些。
这个基地申请下来,别人是查不到归属人是季云的。
所以潘祥摸着夜色到了这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地方的幕后老板就是季云。
点了一根口香糖。
季云把车子停在桥边,然后静静的看着潘祥走上犯罪的道路。
这一年多的接触下来,季云其实对潘祥也有充分的了解。
这个家伙,胸无大志、痞性十足、好赌、好玩、好酒,偏偏做事情居然也有一定的底线。
不欺负弱小,不侮辱女人,不出卖兄弟。
用他的话来说,混街头,也得讲义字。
这也是他为何会慢慢与刘赤的集团脱节的原因。
骗大学生卖血的事情,他不屑干。
抛猫狗尸体恐吓的事情,也主要是童昊的意思,他就是一个望风的。
打架他第一个冲!
一股子街头热血,一身莽劲。
可这年头混社会怎么可能打打杀杀,下三滥才是王道。
像他们这群人,基本上只要丢掉良心,钱都来得很快的。
偏偏这家伙又有那么一点良心,讲狗屁义气。
不然,他也不会站出来为老板顶这个三年的纵火罪。
而那个叫童昊的,想必早就察觉到事情不大对劲,逃之夭夭了。
可惜啊。
刘赤这一次并不只是让他坐三年的牢啊!
他彻底沦为了弃子!
被卖得彻彻底底!
里面可是有尸骨啊。
而且,他潘祥就是当初管理破烂厂的,是动物流浪基地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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