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做不了清闲校尉,就做清闲农夫吧。”
“胡校尉倒是想得开,可别人能做农夫,偏你不能。”
“为什么?农活没那么复杂,学学就会了。”
梁秀曳,“胡校尉自问这些年来得罪的人有多少?没有汪厂公在上头护着,嘿……”
“原来厂公对我这么好!”胡桂扬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那我更得去送行了,求厂公将我一块带去辽东。”
“你去不了辽东。”
“马步功夫我也学过。”
“跟这个没关,神玉不出,你就必须留在京城,谁也不能将你带走。”
胡桂扬一脸苦笑,将桌上的玉佩推过去,“梁大人觉得这个怎么样?能不能应付一下?”
看到玉佩上残留的哈喇子,梁秀皱起眉头,站起身,“明说了吧,胡桂扬,要嫁你的何姓女子肯定与何三尘有关,不是她本人,也是她派来的诱饵,此女奸诈,最擅长策划这种事情。”
“梁大人要我与何三尘划清关系吗?正好,我也没想接受这门亲事。”
“不,我要你同意亲事,吞下诱饵。”
“敢情大人是来逼婚的!”
“何三尘已经得到神玉,为什么还要重返京城?其中必有妖异,我猜她还没有取出玉内的神力,进京是要寻找帮助。”
“与我无关,我对神玉和僬侥人墓里的秘密一无所知。”
“我相信你一无所知,你只是何三尘计划中的一枚棋子,我给你的良言就是:当南司的棋子,这是你最好的疡。”
“南司这边下棋的是梁大人吗?”
“当然。”
“呵呵。”
“你笑什么?以为我棋力不济吗?”
“不敢,只是没怎么见过大人下棋,倒是见过大人当棋子,所以……”
梁秀怒极反笑,“不愧是胡校尉,胆子还跟从前一样大,好,敝下去。但是有些事情不由你做主,这桩婚事已经与你无关,接不接受都由上头决定。”
“啊?那谁入洞房呢?”
“一切正常的话,走不到那一步。”梁秀不想再说,迈步走到门口,转身看向仍坐在原处的下属,“良言我已经说过了,仁至义尽,你现在可以不接受,等我走后,好好想一想吧。”
“一定,我现在就在想。”胡桂扬捂着心口,“想得我心都疼了。”
梁秀拂袖而去。
胡桂扬独自坐了一会,喃喃道:“嘴办,我没亏待过你,你怎么就不能老实一点,让我少得罪几个人呢?”
可他并不后悔,起身找来抹布,将玉佩仔细揩拭干净,托在手里观察一会,它的外表确实没有异样,但是比普通的玉要凉一些,手里放久了,居然有寒意刺骨,像是一块永不融化的冰块。
这就是各方梦寐以求的神玉,梁秀显然还不知道它在胡桂扬手中,公主那边有怀疑,但是没有采刃动。
胡桂扬托着它,不知该如何疵。
大饼回来了,不停地伸舌舔嘴。
“大饼吃饼,倒是有趣。过来,告诉我实话,愿意跟我受苦,还是愿意去花家享福?”胡桂扬放下玉佩。
大饼遗尾巴过来,仰头看着主人,双眼微眯,像是在笑。
“不对,你一来就给我惹事,是我跟你过苦日子。”胡桂扬还是得给它挠头,扭头看着桌上的玉佩,“我该拿它怎么办?交出去吗?肯定不行,公主的话谁知真假,而且我也不相信皇帝会将神力分予诸人∝起来?胡宅就这么大点地方,连你都能找出来,朝廷若是派人来,必然掘地三尺,莫说神玉,就是你的一根毛也藏不住。”
大饼叫了一声。
“你有主意?”
大饼趴在地上,眼珠漆黑,里面没有半点“主意”。
“麻烦,真是麻烦啊。”胡桂扬一时半会想不出办法,干脆不想,直接回屋里睡觉,神玉就扔在桌上。
次日一早,神玉不见了,胡桂扬无奈地找到大饼,质问玉佩的下落,自己到处寻找,很快在厨房灶坑里发现了一块白色,“笨狗啊笨狗,真想帮忙也别藏在这里啊,是个人都能找到。”
胡桂扬没有更好的地方可以埋藏玉佩,只好先扔在坑里,照常烧柴做饭,人和狗都吃饱之后,他说:“你看家,我出趟门,你要是真有本事,就将玉佩叼到没人能发现的地方去。”
大饼汪汪两声,像是听懂了。
胡桂扬直接前往西厂。
百户韦瑛接待他,请进偏厅,说道:“胡校尉也听说了?”
“厂公真要出监辽东?”
“对,那边军情紧张,厂公又喜欢带兵,所以被陛下派去监军,这也是陛下对厂公的宠信,唯一的遗憾是咱们西厂从此少了一条进宫的直接通道。”
“真是遗憾,韦百户有何打算?留在西厂,还是跟随厂公离京?”
“唉,我倒是想跟在厂公身边,可厂公命我留下。还有,你今天来得正巧,厂公对你也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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