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穿靴,“我抱你到凳子上。”
胡桂扬摇头,“去给我找张椅子来,凳子坐久了不舒服。”
杨十恶脸色有些难看,嘿嘿两声,“够了,胡桂扬,得罪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等你恢复成凡人,需要异人给你做靠山。”
胡桂扬指向赵阿七,笑道:“你问他。”
赵阿七淡淡地:“师兄平生最爱得罪人,对你一点都不过分。”
杨十恶又愣一会,慢慢道:“我可以给你找张椅子来,但你别耍花招。”
“所有人都被太子丹、李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居然担心我耍花招?我这个样子能耍什么?”
杨十恶稍稍放心,向门口走去,突然转身,“所有人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
“是比武分胜弱,其实毫无意义,最后治病的时候还得再比一次,隐藏神力的人完全可以反败为胜,夺取对方的神力。”
杨十恶大笑,“原来你想的这是个,别人怎样我不知道,对你我非常放心。哈哈。”笑罢出屋去找椅子。
房门一关,赵阿七立刻道:“太子丹对师兄过什么?”
“随便聊了几句,他告诉我为何杀人、为何要挑拨异人比武,他一旦分出强弱,强者自然会支持他,弱者也不敢反抗。”
“他得没错,但这不能算‘玩弄’,只要能去除病症,大家都愿意奉他们两人为首,何况他们的功力远远高出众人。”
“这位呢?也愿意吗?”胡桂扬用下巴指向谭。
“有得必有失。”赵阿七淡淡地,目光不动,反正“有所失”的不是他。
“唉,我真佩服太子丹,异人本来分成几伙,各不统属,他用一个极简单的主意就将一切打乱,简单地分为强弱两伙,了不起。赵阿七,你不去看看罗氏?”
“她是胜者,不需要我照顾。”
“呵呵,可她的‘药人’是个男的,这几要一直留在她身边……”
赵阿七的脸色也变得难看,“师兄还真是愿意得罪人。”
“没办法,我就是想得太多,你别学我。”
赵阿七坐在那里不动,也不吱声。
杨十恶端着椅子刚一进屋,赵阿七突然站起,向谭道:“留在这里别出屋。”
杨十恶惊讶地看着赵阿七离开,将椅子送到床前,“他去干嘛?”
“他替你看管‘药人’,现在轮到你替他看管了。”
“嗯?我可没求他。来,坐到椅子上,我助你练功。”
胡桂扬坐到椅子上,调整一下坐姿,没急着练功,又看向墙角的谭,“你们两个很像。”
“哪像?”
“都在郧阳当过仆人,变成异人之后都杀过主人。”
杨十恶冷笑一声,“只能好的主人难得一见。”
谭抬起头,“其实跟好坏无关,初变异人的时候,就是想杀人,身边有谁就杀谁,一两个月以后杀心才能慢慢平复。”
杨十恶轻轻嗯了一声,认可谭的法。
胡桂扬长长地哦了一声,“怪不得我手痒痒,看谁都挺可憎,你将我吵醒的时候,我真想一拳打死你。”
杨十恶笑呵呵地:“你很幸运,我们变成异人的时候,周围全是凡人,杀就杀,你周围却是比你更厉害的异人,你想杀也杀不得。”
“这叫幸运?憋得难受啊。”
“顶多三。”杨十恶有点不耐烦,“开始练功吧,火神诀你肯定会。”
胡桂扬再找不出偷懒的借口,闭上眼睛声念诵火神诀,没念几句就停下来,“以前都是没人的时候偷着练,面对你们两个,我沉不下心。”
杨十恶从怀里取出一只盒,打开之后捻取一枚红通通的药丸,“把这个吃了。”
“什么东西?”
“能够替代金丹,助你练功。”
“就这不是乌鹊胡同的满壶春吗?那里的人兑酒喝,前院可能还有酒……”
“用不着,这不是满壶春,我们叫它‘十日金’,一粒药丸能顶十日,服过之后,连你的腿病也能变好一些。”
胡桂扬接过药丸,喃喃道:“宫里造出的药丸,应该没问题吧。”
杨十恶等不及,顺手将药丸推入胡桂扬嘴里,强迫他咽下去。
胡桂扬没有挣扎,“没什么味道,就是噎得慌,给我点水。”
杨十恶拿来茶水,胡桂扬喝了一口,交还杯子,再次练功,这回坚持的时间稍长一些,但也没念完一遍火神诀,又睁开眼睛,笑道:“这玩意儿有后劲儿,还能再给我一粒吗?”
杨十恶面露惊讶,“十日金,十服食一粒。”
“因人而异,我觉得自己可以多服一粒。”
“药丸都是有数的,给你一粒,我就少一粒。”
“三之后你就用不到它了。”
“即使去除病症,我也要用它增强功力……”杨十恶突然灵光一闪,转身向谭道:“你没机会用到十日金了,对吧?”
谭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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