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藏起来,陛下靴子就是用来穿的,放起来岂不可惜,我一想也对,于是就穿上了。跟你们,这靴子的确不一样,轻飘飘的,一点重量没有,有个词怎么来着?”
“身轻如燕?”赖望喜提示道。
“对,我现在就是身轻如燕,我蹦两下给你们看看。”
汪直真蹦了两下,四人少不了要赞叹几声,尤其是赖望喜,仿佛见到了即将诞生的武功高手,搜肠刮肚地寻找溢美之词。
汪直心情非常好,多听了一会,然后一挥手,表示自己要正事了。
“想必你们已经听了,宫里大变化,黄赐那一伙彻底完了,怀恩当上了司礼太监,他……还算好吧。然后就是西厂重张,我得到的费用更多,像你们这样的人,能招一千个!”
满足地听了一会奉承话,汪直继续道:“但我不想招那么多人?为什么?要将银子省下来,谁立功就多给谁一些,谁不做事,自然就要扣掉一些,赏罚分明,是这个意思吧?”
胡桂扬一直在笑,很少开口,这时道:“既然有赏有罚,银子已能腾出来,那就用不着少招人了,还是按一千来吧。”
汪直指着胡桂扬,“我就这一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缺你这张破嘴。吧,你去做什么了?找到线索没有?”
“去了一趟张家湾,看到前镇抚朱恒投河自尽,回家睡觉,被他们三个叫醒,来西厂,完了。”
汪直皱眉,“就这些?”
“就这些。”
“线索呢?”汪直冷下脸。
“暂时没有。”
樊大坚忍不住插口道:“朱恒不是透露过一些秘密吗?”
胡桂扬笑道:“那算什么秘密?厂公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又把《妖书集汇》了一遍?”汪直猜道。
樊大坚脸一红,缩到袁茂身后。
汪直脸色愈冷,“胡桂扬,当初我可挺看好你的,要什么给什么,你呢?这么多了,总该给我一点什么吧。”
“一年期限呢,这才半个月。”胡桂扬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更显不合时宜。
“别人按向我报告进展,你倒好,不叫不来,来了不,了跟没一样。”
“呵呵,我在布网,实在没什么好的。”
“你怎么布的网,我想听听。”汪直今非要问出一点进展不可,“云丹已经被斩首了,他到底给你什么线索,可以了吧?”
胡桂扬曾经声称云丹的话“大有帮助”,当时不肯解释,汪直可没有忘。
“好吧,我,完之后请厂公帮我一个忙。”
“你跟我讲条件?”
“不是条件,只是两件事恰好碰到一块了。”
“你先。”
胡桂扬想了一会,“云丹,接触过何百万的人都愿意相信他,而且每个人眼中的何百万并不相同。”
“嗯,云丹对谁都这么,你听出什么了?”
“二十年前,当时的梁铁公害死了我义父的儿子,可他没有逃跑,仍在通州一带招摇撞骗,这是为什么?”
“二十年前的事情,谁在乎?好吧,你为什么。”
“因为不在意。”
“不在意?”
“梁铁公信奉‘地为炉万物为铜’那一套,根本没将害死孩当成大事,心中毫无愧疚,也没有恐惧,所以他不逃,也根本想不到要逃。”
袁茂身后的樊大坚咳了两声,想为“地为炉万物为铜”辩解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不怕胡桂扬,而是怕汪直。
“你的意思是何百万这一次也不会逃?还藏在京城?”汪直没有完全接受这番推论。
“何百万这个人,对自己信奉的道理特别当真,刺驾失败,他不会承认法术为假,反而会施展更多的法术,惩罚相关者。”
“你把我糊涂了,就何百万可能躲在哪吧。”
“他不在京城,因为城里已经没有他的多少人,但也不会离京城太远,必在百里之内。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十有八九不叫何百万,也不叫梁铁公,正如云丹所言,他有许多身份,这时该用上新身份了。”
汪直似有所悟,点点头,“他的新身份是什么?”
“让我猜的话,不是武功高手,就是擅长法术的道士。”
“怎么找?”
“厂公不会将我的办法转告给其他人吧?”胡桂扬笑着问道。
“当然不会,你的就是你的,即便有人用了你的办法,功劳也有你一份。”
“黄赐等人是条线索,朱恒被吓得投河自尽,黄赐也有可能遭受刺杀。”
“我已经派人一路暗中监视了,黄赐死不死没关系,只要能捉到刺客,就能找出何百万。”汪直不会将这份功劳算在胡桂扬头上。
“百里之内的匪帮、地方豪杰都要打听一下,有没有突然出现的奇人异士?”
“好,我马上安排……如果找到线索,算你一份功劳。”
“还有就是何家姐弟,何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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