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你应该……算了,我就是过来查看一下情况。”说罢离去。
胡桂扬对烛喝酒,酒味越来越淡。
何三姐儿进来,第一眼先看到桌上的红烛,“五弟拿来的蜡烛?”
胡桂扬点下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酒杯。
何三姐儿合上门,站在门口,“抱歉,破坏了你的喜事。”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
“那个小姑娘……我自认为还算聪明,却被她骗过。”
“谢谢你治好她的病。”
“没什么,恰好要试下药方,恰好她就在身边。我还以为自己失败了呢,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就会掩藏真相,掩藏得还那么好。”
胡桂扬露出一丝微笑,“她很聪明,跟你在一起,她学得更聪明了。”他扭过头。
何三姐儿一身淡黄长裙,与他记忆中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身躯娇小,神情温婉而坚毅,拥有一颗永远不会被说服的心。
“她还泄露了我的许多秘密。”
“对你的计划好像没什么影响。”
“迫使我提前了。”
“我替她道歉。”
听到这句话,何三姐儿的脸上稍显僵硬,很快恢复正常,慢慢走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将神玉都给弄丢了,你还需要我的帮助?”胡桂扬笑道,给自己又倒一杯酒。
何三姐儿来到桌前,夺走酒杯、酒壶,放在桌上另一角,然后绕到胡桂扬身后,“当初给你神玉,只是希望它能离我远一些,并没有要求你长久保护它。”
“现在又要我做什么呢?”
“利剑要配好鞘,至少不被剑刃所伤。”
“我是利剑,还是好鞘?”
“你是剑鞘。”
“皇帝身边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没有合适的剑鞘。”
“或许有,但皇帝不想冒险尝试,你这只剑鞘已经用过,证明无害,可以再用。”
“万一我想将鞘中的利剑毁掉呢?”
何三姐儿绕到胡桂扬对面,笑道:“地火毁玉?”
“是有这么一种说法。”
“这种说法从何而来?”
“你。”
“总得给想毁玉的人一点希望,这样一来,他们也会‘帮’我寻玉,送到人烟稀少的地方,方便我夺回来。”
“难道就毁不掉了?”
“能,但不是毁,而是用。”
“用?”
“对,将神玉用在机匣上,催生无上强力,它自己也会被消耗。”
“什么样的机匣配得上神玉?”
“当然不是寻常机匣。所以我说出来得过早,目前只能造一个试用机匣,再过一两年,才能造出完美机匣。”
“有人说,你的机匣需要动用数百万民力。”
“或许用不到这么多人,要看一两年后的进展。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邀请。”
“嗯……谢谢你的邀请,可我只想马上成亲,早点生个儿子,不再受我那群外甥的嘲笑。”
何三姐儿又绕到胡桂扬身后,右手放在他的肩上,稍稍倾身,贴在他耳边小声道:“小草不仅泄露我的秘密,还偷走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胡桂扬嗅到熟悉的幽香,即使屏住呼吸也阻止不了。
“求亲。”
“你打算求亲?对,你早就让李欧给我传话来着。”
“求亲会将厂卫的目光全转到你这里,方便我与宫中联系。”
“这招很有效。”
“我在意的不只是有效无效,我本来就应该嫁给你,而且咱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熟悉的幽香渗入肌肤、刺进骨骼、缠绕腑脏,胡桂扬几乎忘了如何呼吸,抓住肩上的那只手,稍一停顿,终于将它移开。
“我今天要娶的人不是你。”
何三姐儿慢慢走回门口,“你敢说自己从来没怀疑过、没盼望过要嫁来的人会是我?”
“如果一定让我说‘盼望’的话,我曾经盼望你和小草会一块嫁过来,仅是一念之间,然后我就对自己说‘你这个混蛋加笨蛋,想什么美事?何三尘是那种人吗?她追索的是神力,早在知道神力存在之前,她就在追索,从一而终,未有过片刻动摇。你呢?你是一个懒人,从未动摇的就是犯懒。你们早已背道而驰,越行越远,残存的一点幻想害人害己。’”
“你对自己说这么多话?”
“最近两年养成的习惯,我还说过其它话……”
“够了。”何三尘收起笑容。
“我已经无法理解你究竟为什么要追索神力。”胡桂扬补充一句。
“等我取得成功,天下所有人都会理解。”何三尘淡淡地说,打开房门,“今天是你大喜之日,没什么可送的,这个你留着吧。”
何三尘袖子一甩,一枚玉佩落在桌上。
“我说过没法帮忙。”胡桂扬一眼就认出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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