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所以毫不客气的,谢夫人是喜怒哀乐不定让脏器下损,从而影响到了性情。
“可有治的办法?”杨嬷嬷期盼的看着他。
“治当然是能治,关键得看夫人愿不愿意治,”徐大夫叹气道:“只要五志平顺下来,再慢慢调养五脏,就算之前的药还留些影响也不会有大碍的。”
可这情绪哪里是那么好控制的,别的不,谢夫人要报仇,他们能让她见到谢逸阳不恨不怒吗?
所以徐大夫最讨厌医治这种“心病”病人了。
对此他只能给出一个建议,“尽快让夫人离开京城吧,离了这是非之地才能好好养病。”
徐大夫坐在桌子旁,提起笔道:“我现在给她开个安神的方子,得先让她睡着,再留下些药膳方子调理内腑,余下的,就看夫人她自己的了。”
这种心病还是得靠病人自己走出来,他的药作用并不大。
徐大夫是有些后悔的,当初应该让她留在江南多一些时候的,那些迷幻毒还是对她产生了影响,他的药没能把所有的毒清理干净,以至于她情绪越来越激烈,心性也越来越偏。
这件事徐大夫同样没瞒着林清婉,才出了谢府,他就和她请罪了。
林清婉幽幽一叹道:“不怪你,就是我不也没预料到吗?”
“姑奶奶,夫人那里……”
“不急,”林清婉轻声道:“她想报仇而已。”
那她就把这个仇报了好了,以前她是没那个能力,且总想着从正规渠道报仇,可现在……
林清婉回了郡主府,找了易寒过来问,“当年兄长查二郎的死因是派的你去吧?”
易寒一愣,然后低头道:“是。”
“证据呢,你们收在了哪里?”
“的交给了老爷,至于老爷放在哪里,我并不知。”
“你知道,”林清婉淡淡的道:“林家的这些事一直是你管着的,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易寒抿着嘴不话,林清婉静默的看着他。
半响,他顶不住压力道:“姑奶奶,那些证据并不足以定谢逸阳的罪,不然当初老爷也不会罢手,杨家也不会那么轻易退缩。”
就是因为现有的证据定不了那些人的罪,而坚持下去,杨林两家需要付出的代价都很大,他们这才选择各退一步。
不然以杨家兄弟对谢夫人的感情,他们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外甥的死,到底还是证据不足。
“谢逸阳那个蠢货扫证据扫得这么干净?”
见易寒面露犹豫,林清婉就狠狠一拍桌子道:“!”
易寒吓了一跳,咬了咬牙道:“里面似乎有崔家的影子在,老爷不让的告诉您……”
林清婉垂下眼眸,想起婉姐儿临终前的嘱托,问道:“谢逸阳是主谋?”
“是,”易寒犹豫了一下,还是仔细的起了当年的事,谢逸阳不多聪明,心虽大,却能力不大,仅靠他是动不了谢逸鸣的马的,谢夫人可是一直住在扬州的,她对扬州谢府的控制还是挺强的。
所以一开始谁也没怀疑谢逸阳,可耐不住人家蠢啊,痕迹没扫干净,不林江,就是谢夫人一查也查到他身上了。
因为太容易,谢杨林三家还怀疑是有人栽赃陷害呢,结果把人找来一问,谢逸阳虽一副打死不认的表情,可林江,谢夫人和谢延又不是傻子,他的心虚一眼便看到。
所以三家才认定,此事就算不是谢逸阳主谋,他肯定也参与了其中。
那时几乎是三家在赛力,谢延发觉二儿子的死跟大儿子有关后就赶紧让人去抹痕迹。
他只有两个儿子,已经死了一个,总不能再死一个吧?
谢夫人则恨得要死,求了娘家帮忙查,林江为了婉姐儿自然也是要查的。
杨家远在京城,谢夫人手上的人脉也有限,最后还是林江查出此事与崔家有关。
其实也是崔家在抹痕迹时被林江发现了些蛛丝,江南可是在林家的控制范围内的,崔家在江南动手,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易寒奉命去详查,但最后也只查到了些证据而已,而证人早被抹除,现有的证据根本不足以定他们的罪。
可真相却不难猜,无非是因为嫉妒。
谢逸阳嫉妒谢逸鸣聪明得宠,崔凉嫉妒谢逸鸣的才华,所以暗示了谢大郎,又提供了些帮助。
易寒道:“崔凉只跟谢逸阳见过一面,从来都是他身边的乌阳与谢逸阳见面的,但谢逸阳手上应该有崔凉的把柄,所以当年事发时崔家才会出手帮忙抹除痕迹。”
林清婉冷笑,“不找谢宏谢延帮忙,却找崔家?他不知道在江南谢家比崔家有用吗?”
“姑爷也是谢家的血脉,他多少有些心虚。”易寒道:“就是现在,他也没承认那事是他做的。”
林清婉便道:“把证据给我。”
易寒忧心,“姑奶奶,那些证据定不了他的罪的……”
“我知道,”林清婉眼神幽暗道:“我没想定他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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