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史官有字可写,不至于空白而已。”
长公主低头沉思。
正巧,伙计来上菜,林清婉便让她自己思考。
这一顿饭,长公主是吃得心不在焉,一直回到公主府都没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走出这一步。
她觉得从培养女官为切入点花费的时间太长了,可母后说的也没错,她没有兵权,除非她和林清婉一样立下大功,在朝臣中树立威望,不然是不可能入仕的。
可她的势力全被挤出了京城,现在国又无祸,她哪里来的功劳可立?
换言之,就是国有祸,她既不像钟如英那样有兵有马,也不像林清婉有钱有粮,她之前唯一的优势是有人,现在这优势也失去了,就是国有祸,她也很难越过朝臣立功。
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长公主不甘心。
长公主纠结,连两个儿子都顾不上了,太后向皇帝建议,开始整顿上书房。
没两天便改了几条章程,今后,所有适学的皇家孩子入宫读书都要住在宫中。
太后就在她的宫殿旁边让人腾出了好几个院子,把这些孩子全丢了进去。
如今,长公主也只有傅清和傅风两个儿子适学,而齐王也只有两个儿子,新帝更是只有大儿子适学,小儿子现在跑去上书房不过是为了跟哥哥们一起玩儿,上课基本是睡过去的。
所以孩子少,两个院子就装下了。
得知侄儿们要留在宫中住,鲁王,即曾五皇子开心的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尤其威胁新帝的儿子,“大郎,你父亲要是不让我入朝当官,小心以后我天天揍你!”
郑王抽了抽嘴角,扯了他一把道:“五哥,你别闹了。”
“谁闹了,爷连质子都当过了,凭什么不让我入朝当官?”
“那不是因为我们还小吗?”
“小的是你,我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了。”
大皇子一点儿也不受五叔的威胁,端坐在椅子上,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和皇祖母告状,让她给你娶个母夜叉回来。”
鲁王瞪眼,扬起拳头就要揍他,大皇子已经跳下凳子,一溜烟的跑了。
齐王的两个儿子,还有傅清傅风最近没少被他欺负,自然帮着大皇子逃跑,还回过头来冲他做鬼脸挑衅,院子里不大会儿就传来“哇哇”的大叫声和追逐声。
被派来看情况的大宫女默默地退下,让人盯紧了,别让他们玩得太过火,然后回去和太后回禀,“娘娘,把皇子们安排在这儿,会不会吵到您。”
太后不在意的笑道:“隔着院墙呢,且我年纪大了,睡得少,吵些就吵些吧,只要清儿和风儿能学好,不要和他们的母亲那样娇惯就好了。”
太后说到这里有些自责,“到底是我没教好她。”
大宫女就不敢说话了,太后可以说长公主,她们却是不可能说的。
太后费心的插手上书房,为的就是这两个外孙,前几年他们还小,只是活泼可爱,近来却越来越娇气了。
现在太后最头疼的就是长公主,自然不放心她抚养孩子,所以放进宫来是最好的。
驸马傅松向来尊敬太后,一点意见也没有,而长公主正陷入纠结之中,一时也没留意到。
加上傅清和傅风正跟表兄弟几个玩得好,虽然总是被五舅舅和六舅舅欺负,可他们也没少带着他们玩儿,所以外祖母一下令,他们就拎了小包袱,带着两个贴身伺候的人就进宫去了。
等长公主觉得好久没见到两个儿子时,他们已经在宫中住了三天了,更加的乐不思蜀了。
长公主:……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打发了小儿子,她去书房里找驸马,忧烦的道:“我想办所女学,但又觉得太花费时间,相公,你说我开还是不开?”
傅松平生所爱,唯有丹青和公主,所以他并不知道公主谋权的事,闻言笑道:“府中事务并不多,为夫也可为公主分担一二,所以你想办便办吧,不用担心花费时间。”
驴唇不对马嘴,但长公主并未详细解释,她蹙着眉头没说话。
傅松就握住她的手笑道:“公主想做就去做吧,你一直为家中操劳,也该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了,不管成不成功,好歹试过,心中也不悔了。”
长公主眉头便松开,靠在他怀里笑道:“你说的不错,好歹去试试,反正不试我也无事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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