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得入城,只有各个乡镇村庄的天竺土著首领和在河边堡中任职的天竺人以及佛教僧侣才能入城。
在北门,陈德芳又问了同样的话,然后又吩咐开门——城外当然不会有什么异常。这里已经远离前线,周围都是大英王国的地盘。之前统治这里的德里苏丹相当暴虐,强制推行天方教,拆毁佛教和婆罗门教寺庙,而且德里苏丹的政权中根本没有天竺土著贵人(其实也是外来户,不过时间久了些)的位置。因此孟加拉一带的天竺人并不欢迎德里苏丹的总督,对于大英国的到来也持欢迎态度。
而陈淮清的统治之法也颇为有效,扶植佛教,宽容婆罗门教,和天竺土著贵人联手,给大英侵略者以特等婆罗门种姓——这实际上就是和天竺的雅利安统治者同流合污,这样做的结果自然是短期容易安定,长期难以汉化。
天竺人民终有觉悟的一日!不过眼下,大英王国境内还算平静,不需要多少军队都可以镇抚地方。这也就让陈淮清得以抽调大军,准备西征德里。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天竺的战事仿佛进入了一个中场休息期。大英王国占领了孟加拉东部和阿拉干一部;法苏古(古格)两军占领了尼波罗;宋军在信度河入海口取了一个据点;此外就随着英军一起行动;吕军则在天竺西海岸一个名为“七岛”的地盘建立了据点;拉达克军则是毫无动静,还守在大山上根本不敢对临近的天方教势力下手;三佛齐军也随英军一起行动。
另外,陈淮清还使人去招安了一个从大理境内迁徙而到孟加拉东北的傣族小国阿洪王国。使得八国联军变成了九国。
而德里苏丹一方,求和不成之后,也在积极准备决战。一方面豁出血本从临近的阿富汗、波斯雇兵扩充军队;一方面还遣使向伊利汗国和埃及求救;一方面还将德里达财物珍宝运往拉合尔,准备在形势不利的情况下迁都去拉合尔。
双方现在都在厉兵秣马,大战一触即发!
“还真是有打不完的仗啊……”
陈德芳站在河边堡北门里面低声嘀咕。入侵天竺的战争虽然进行的非常顺利,但是陈淮清和陈德芳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德里苏丹国并没有被打败,他们只是放弃了一些守不住的地盘,以便将兵力集中起来。
而且,根据各方面汇总过来的情报。蒙古人并没履行不支援德里苏丹国的诺言,德里苏丹国的宗教领袖现在正在阿富汗和波斯活动,号召神圣战争!
埃及的马木鲁克苏丹也在设法支援德里苏丹国,蒙古人已经将巴士拉城交给了马木鲁克人,以便让他们利用巴士拉的造船厂建造舰队。马斯喀特和亚丁的苏丹也都站在了德里苏丹国一边,那里的造船厂(马斯喀特是阿拉伯半岛的造船中心)正日夜不停地开工建造战船。看来这些天方教苏丹都知道什么是唇亡齿寒。
正是由于这些天方教苏丹都站在了德里苏丹一边,才让大明海峡总督府下决心对小西洋上的天方教商船动手——不惜暂时中断通过小西洋进行的东西方贸易,也要将天方教的商业势力从小西洋上清除!
不过这样的举动也有可能将天方教海商的力量全部推到德里苏丹一边!
随着嘎吱吱的响声,木制的大门被人用力推开。外面是一道壕沟,深两丈,宽三丈。壕沟之外就是河边港的商埠,河边商埠的管理体制和大明的商市完全不一样,没有议会和市政厅,也没有什么士绅、士爵议政。陈淮清对陈德兴在大明搞的那一套贵族、精英民主根本不认同。他还是原来大宋的路子,大权操之于朝廷,地方上小心遵命办事即可。
对于商人和商业,陈淮清的看法也和大宋传统的官僚一样——那是朝廷敛财的重点!一定得好好控制掌握,怎么能让商人有自治之权?而管理商埠的市舶司则是个权力极大的衙门,不仅要收抽解税,还拥有搏买之权。提举河边市舶司的差遣也是由陈德芳这个河边知府兼任的。所以陈德芳每天还得去市舶司转一圈。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搏买,留心一下各种关系民生军务的重要商品的价格。
“太子殿下,您来的正好,有商人运来一批奴隶桨手发卖。”
骑马到了市舶司,市舶司管办杜宇(就是台州杜家的十五秀才)已经拿着账本兴冲冲来给陈德芳报喜了。
“奴隶桨手?”陈德芳一怔,随即笑了起来,“这可是好东西啊!水军现在正缺桨手呢!索价多少?又有几人?”
大英水军已经建造十八艘单层桨座炮舰和三十六艘三层桨座战舰。由于单层桨座炮舰船体宽大,安装的是三名桨手共同划动的长桨,因此使用的桨手和一艘三层浆座战舰一样多,都是配属180名,也就是说,整个舰队的54艘主力舰一共需要9720名桨手。
这么多桨手当然不可能用汉人,只能用天竺土著或奴隶。而天竺土著又不能用婆罗门、刹帝利这样的高等种姓,因为天竺人并不把桨手当战士,而是看成一门低贱的差事。因此出身高贵种姓的天竺战士是不愿意干的。无奈之下,陈德芳只得使用奴隶桨手。不过天竺本地的奴隶多是首陀罗和达特利种姓的达罗毗荼人,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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