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事情有了兴趣,经常向伯颜提问,交谈之中,忽必烈发现了伯颜的才干,也就愈发重用他了。而刘孝元则是因为“看着陈德兴成长”,对陈德兴的各种政策和明军的新式武器都非常了解,所以也被忽必烈带在身边,随时询问。
听到忽必烈的命令,刘孝元皱了下眉头不说话。伯颜却开口道:“大汗,没有那么快吧?这里离开平还有近500里呢,陈德兴怎么可能深入至此?而且他来这里做什么?打河套草原?”
忽必烈哈哈大笑,“伯颜还真是足智多谋,什么都瞒不过你。”
被忽必烈没来由夸了一下,伯颜却是脸色微红,因为他根本没有看出忽必烈要做什么。而他身边的刘孝元却微微冷笑了一下,随即就在马上拱手:“大汗,须得遣人联络燕京,弄清楚陈德兴和东道四王的位置。”
忽必烈瞅了一眼刘孝元,点点头道:“是得让人走一趟,莫如就你去燕京吧!”
……
滦平路,滦河以西,沿着南北向的滦河两边,多有堡垒城寨。随着陈德兴崛起于辽东,紧挨着辽西的滦平路也紧张了起来,堡垒城寨纷纷拔地而起。原本散聚的汉家农人都被集中到一个个堡寨当中,且耕且战。不久之前,还有从辽西迁来的汉人,也都被安排在了滦平路,于是又修建了更多的堡寨。原本人口不密的滦平一时变得繁盛起来。
不过这时,一座大型城寨,却是浓烟滚滚,上千北明军将士,已经从大炮轰开的缺口冲进了城寨,到处大砍大杀。很快就将盘踞在这里的一支蒙古色目军逐出了堡寨。早就等候在外面的八旗黑旗兵马队呼啸着蜂拥而上,又是砍杀又是捕捉,不一时就尽灭了这股色目。
一名穿黑衣的八旗军将和一名穿着黄色战袄的明军军将,飞也似的驰上一个小丘,朝着中军大旗下的陈德兴行礼回禀:“大王,这次一共得了85个首级,俱是色目。另外还捉了213人,都手脚俱全,没有重伤的。”
陈德兴扫了眼跟前的二将,其中一人是正黑旗左协协领杨阿喜——他现在已经是堂堂汉士了!封了士爵,还拥有三个三百亩的田庄和二十二个农奴。
另一人则是新近投降陈德兴严忠嗣,他是带着2000人投降的,不过却没有得到什么优厚待遇——陈德兴虽然一天到晚嚷嚷周礼,嚷嚷封建。但是他的封建和周礼都是有规矩有秩序的,都是围绕功劳来的。
严忠嗣是被迫无奈才投降的,陈德兴给他一个大功也不算亏待。不过在封了士爵赐了田庄之后,却毫不客气的剥夺了他的兵权,把他的2000人打散编入各部。同时又给他一个步军营长的差遣,还让他所在的营冲在了第一线,连着拔出了几个滦平路境内抵抗北明的堡寨。
陈德兴听了汇报,只是手一摆:“打得不错,严忠嗣,你还有些本领,等打完这一仗便去军校念两年书,将来可是前途似锦。”
他挥挥手,让两人退下,论功报功的事情,自有严忠嗣和杨阿喜上级的主官和大义教官合议。陈德兴这个明王是不直接插手的。
“大王,咱们这样一路攻城拔寨,是不是太慢了?”陪同在陈德兴身边的张世杰这时低声建议道,“不如绕开坚城,速攻燕京,只要取下燕京,蒙古东道四王便只能西去大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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