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亲自南下普陀山。”
“杨太后?”陈德兴一愣。
“就是奴奴的远房姑姑妙真师太,”杨婆儿在旁提醒道。“奴奴的一身武艺都是她老人家传授的。”
“杨妙真?”陈德兴皱皱眉,这老尼姑有七十多了吧?不舒舒服服在益都当太后,跑普陀山作甚?
“妾身的祖母想在蓬莱搭乘大王的船一块儿南下,不知可否方便?”
“有甚不方便的?”陈德兴笑了笑,仿佛浑然没有在意。只是他身边的杨婆儿微微蹙了下眉头,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接着陈德兴又嘱咐了几句,又和他的其他妻妾们一一道别。这次南下随行的女人就是杨婆儿和小爱还有王蓉儿,其余有名分的妻妾,全都留在辽东不会跟着南下。
……
“娘亲,您,您难道想在普陀山除掉陈德兴?”
李璮此时正一脸为难地跟在杨妙真身后,微微弯腰,亦步亦趋的走着,好一副大孝子的模样儿。
而杨妙真则是一身的劲装短打,正将手中一根长枪抛给一个尼装打扮的高大女子。原来这老太太刚刚耍完一套梨花枪。
“杀陈德兴?呵,你以为我是四十年前呢?我都已经七十多了,怎么打得过陈德兴那个壮汉?”
“这不是还有明霞吗?她可是您打小养大的……”
“也是我把她送到扬州青楼里去的!有什么恩,这十几年也都报答完了。”
老太太背着手在院子里踱着步子,沉吟着道:“她一个三十多岁,在青楼里混了十几年的江湖女子,现在好不容易傍上了年轻力壮而且又权势滔天的男人,你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驱动她的了。这江湖女子的心思,我可比你了解!”
“那娘亲准备怎么取他性命?”李璮不了解别的江湖女子,但是杨妙真这个江湖女子的心思他是再了解不过了。就是俩字儿:黑!狠!
心黑手狠,杀人不眨眼!要不是有这份狠劲儿,当年李全死后,杨妙真和李璮孤儿寡母的怎么震得住益都的场子?早些年在益都行省可是没有人不怕杨妙真的,谁得罪这老寡妇,就得准备去死,而且不仅本人要死,全家都得一起死!
相比之下,李璮那是宽仁太多了,整个一好好先生。以至于益都上下都传他不是李全和杨妙真这俩魔头的亲生儿子……
杨妙真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一点不随我和你那死鬼老爹呢?造个反瞻前顾后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反又磨磨蹭蹭不去打燕京,现在要杀陈德兴也不敢……你当皇帝的胆子那么小,我一个老太太还有什么招?我南下普陀山不是要杀陈德兴的。”
不杀?
“那娘亲准备怎么祸害陈德兴呢?”李璮又问。
“祸害?”老太太瞅瞅儿子,“咋就没一句好话呢?你娘我现在信了佛祖,要行善积德,已经快十年没有灭人家满门了!”
“那还不是我拦着不让……”李璮腹诽。
“我南下其实是为了迎回先帝的辛宫。”
“辛宫?”李璮怔了一下,“那叫梓宫,那字儿念‘梓’。”
“子宫?”老太太摇摇头,“唉,一破棺材搞那么些名字有啥用啊?总之,得把李全那死鬼的尸骨带回益都,将来收复了洛阳,就在黄河边上修个好点的坟头埋了。”
李璮将信将疑的看着老娘。
老太太接着道:“这事儿陈德兴得出力!他是李全那死鬼的孙女婿啊……要是老赵家不给,他得帮着抢!”
“原来是要挑拨宋明关系。”李璮心道。
“另外,还得让大宋承认咱们李家的大唐是平等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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