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经顺着声音看去,想要找到那个想割他舌头的人,赫然入目的却是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
这人,这声音……这不是顺天张柔的九公子张弘范吗?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出现在陈德兴军中了?
郝经已经认出了张弘范,张开嘴刚想说什么,一只大手已经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伸了过来……
……
“啊!”
郝经的惨叫声传到了礼宾院内的高阁之上,真金王子就在窗口站在,目睹了郝经被人活活割舌的一幕!
“太,太野蛮了!太凶残了!太不讲道理了……简直比我爷爷还不讲理啊!”
蒙古王子居然觉得陈德兴这个汉人太野蛮!看来他也是被姚枢、窦默用儒家思想教坏掉的典型……
“南蛮,南蛮闯进来了!他们要来杀我了,怎么办啊!”
蒙古王子哭喊着,却无人能够应答半句。事以至此,还有什么好说?总归就是死吧。
高阁很快就被陈家军的甲士包围,四边的窗口还有底层的大门口都被人用强弩瞄准了,射了几箭吧人都迫离了门窗。真金王子也不例外,被老师窦默拽到了身边,爷俩都挺伤心的,哭得跟个泪人似也!
看到窗口门口没有了人,陈家军的甲士又寻来了一些木柴,在高阁四面堆放好了,然后便点上了火——陈德兴也没兴趣让自己的甲士去强攻高阁了。那蒙古王子不是叫真金吗?那就用火炼一炼,看看这金到底真不真吧!
……
“礼宾院走水了……”
“陛下,是陈逆的兵放火烧了礼宾院的高阁,真金王子就在里面!”
“真金王子被烧死了!那……郝经呢?”
“被陈逆的人活活钉在木椿上,就在朝天门外……现在还没有死,正在嚎呢!”
“郝,郝经被人活活钉在了木椿上!!还……还在朝天门外!”
“是的,另外,卢兆麒和梁崇儒去向不明……”
理宗皇帝撑着头坐在自己的御书房里面,一碗参汤已经没有一点儿热气了。吴潜、马光祖、董宋臣三人都坐在绣墩上,你一句我一句的在回答理宗的问题。
“陈逆的兵还算规矩,烧了礼宾院高阁后就退走了,还让临安府出面接管除临安城西北角之外的全部城内街市。”
主管临安府的马光祖接着又汇报了一个好消息。陈德兴的兵已经退去,看来不打算留在临安当董卓、当曹操了。
“贾似道回来没有?谈出个什么善后办法?”理宗皇帝又问起了贾似道的去向。
“没,没那么快……”董宋臣回答,“贾相公刚刚出去,而且这善后的事情着实不容易,估计没有那么快谈下来……”
“天杀的逆贼……”理宗皇帝咬咬牙。他可没有要放过陈德兴的意思,哪怕陈德兴是他的女婿!
“陛下,陈德兴看来是不打算留在江南的了。他的兵昨天还在御街上向商户收取钱财,还向临安的寺庙要钱,还抓了不少工匠,另外还打劫了临漕镇的粮商和群牧监,抢夺了不少粮食、马匹。还联络上了城外的魔教徒众,准备带他们一起走。”
左臣相吴潜这时说起了皇城司密报上来的事情,他思索着道:“这陈逆一直有去北地开辟基业的想法,这次似乎想占据高丽、辽东为家,再谋取燕京……”
“跑那么远?”理宗皇帝皱了下眉,“这样岂不是够不着了?”
“陈逆早晚会够着的!”吴潜低沉着声道,“只是朝廷眼下最紧要的不是追捕陈逆,而是得弄些得用的军队。三衙兵是不行了……得想点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组建新军,同时再招可靠的外兵入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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