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不敢相忘!”
他突然跪在面前,诸葛均赶紧站了起来,跨步走到他身前,将他扶了起来,凝视着他那双已经略显浑浊的眼睛说道:“乡亲们受苦,皆因我军来迟。本将军今日便向老丈起誓,若不征服蛮人,必不回兵!”
身为汉军主将,诸葛均竟会向一个老年农夫起誓,让心内本就感激莫名的老者,更是生起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被诸葛均凝视着,老者也不敢与他太久对视,将头低下一些,目光偏移到一旁,浑身微微哆嗦着说道:“小民必定告知乡亲们,日后大军但有用得着乡亲们的地方,小民最先前来。”
“多谢老丈!”搀扶着老者,一边陪他朝帅帐外走,诸葛均一边对他说道:“当今陛下最是看不得百姓受苦,如今益州已是归了王化,乡亲们的好日子,应是不远了!”
身为寻常百姓,老者并不关心天下是谁做皇帝。
他和更多的平民百姓一样,关心的只是掌管地方的官员可否让他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以往刘璋管理益州,采取的策略也是相对宽松,对百姓的盘剥并不是很重,远离南蛮和汉中的益州百姓生活倒也算是安稳。
宽松的治世之法,虽是给百姓们留下了一些积攒家业的资本,对于边界的益州平民来说,当年的益州大军,表现却是十分的糟糕。
同张鲁的汉中军厮杀,益州军是败多胜少,只能勉强抵挡张鲁,使得他无法进入益州腹地。
南蛮地界,益州兵马更是孱弱到了如同流民一般。
每每有南蛮人侵入,他们虽说是会即刻迎战,可每次迎战的结果却都是差强人意,许多边界的百姓,正是因益州军的孱弱,而不得不流离失所、远走他乡。
前些日子,南蛮数万大军进入益州边界,百姓得到风声,根本没有对汉军寄托太大的希望,纷纷拖儿带女逃进了深山之中。
让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人数远远不如南蛮人的汉军,在与蛮兵对峙了数日之后,突然发难竟是将蛮人彻底击溃。
逃进深山中的百姓,每天都会派出人手打探山外的情形,好决定究竟是再往益州腹地逃走,还是留在此处等待返回家园。
连续数日,人数完全处于劣势的汉军都将南蛮人的进攻打退了回去,得到消息的百姓们,心内也是欣喜莫名。
他们虽然有着可往益州腹地迁移的退路,每个人却都并不是十分情愿背井离乡。
这里虽是毗邻南蛮,却是他们的家!
能够留在家中,没有那个人愿意千里迢迢奔走他乡。
对汉军寄托的希望,只是他们能够抵挡住南蛮大军,没想到汉军最终竟是将南蛮人彻底击溃。
来到军营的老者,正是得知了消息,心内有些不信,特意下山探查清楚,不想却是被找寻懂南蛮话之人的汉军兵士撞见。
在汉军的帅帐中间了孟获,老者对这支大军顿时是产生了强烈的敬畏。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强悍的军队!
有着这样一支军队镇守边关,又何惧南蛮人能够侵入益州,抢掠并且屠杀他们这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农妇?
搀扶着老者,一直把他送到帐外,诸葛均又对他说了一句:“老丈,我军过些时日,或会进入南蛮地界,将战场引到他们那里。不知老丈认得的乡亲之中,可有对南蛮路途熟悉者?”
“有!有!”几乎是想都没想,老者就对他说道:“南蛮之地到处都是山林,山林中还多有瘴气,将军要是领军前往,不找几个乡亲引路,怕是难以找见蛮人。小民回返之后,会告诉乡亲们,将军要领着大军杀入南蛮,到时给将军带几个身强体壮的后生,为大军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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