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这样的兵士,却还是抱拳应了一声,退出了帅帐。
吕布进入了帅帐,张辽和太史慈却是没有他心内那般坦然。
俩人并没有看过贾诩的书信,也不晓得吕布究竟有什么打算,对吕布违背刘辩命令,还是感到心内一阵忐忑。
“文远,你看温侯……”望着正朝关上发射箭矢的强弩手,太史慈有些迟疑的对张辽说道:“他莫不是还要违背殿下命令?”
同样视线停留在强弩手阵列,看着那一蓬蓬朝关口上飞去的火箭,张辽的眉头紧紧的锁着,迟疑了一下,才对太史慈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温侯总是如此,末将担心,他会坏了殿下大事!”
有着同样担忧的太史慈没再言语,他担心的,也正是吕布太过刚愎自用,将刘辩的全盘计划打破。
望着远处漫天飞舞的火箭,太史慈对张辽说道:“不若这样,文远接替了温侯主将之职,将温侯软禁起来……”
“万万不可!”太史慈的提议刚说出口,张辽就连忙说道:“温侯毕竟是主将,我等且看着他如何计较,若是果真乱来,届时再阻止不迟!”
心内还是觉着如果由着吕布的性子,恐怕会坏了大事,可提议被张辽否决,太史慈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眉头渐渐拧的更紧了。
关外的秦军强弩手,接下来的三天里,每天都会向关上的青州军发射箭矢。
火箭漫天,虽说看起来颇为吓人,对关口上青州军造成的伤害却是极为有限。
守卫关口的青州军,头两天还会如临大敌的摆列住盾阵,防御着秦军强弩手射向关口的火箭,可到了第三天,他们便懈怠了下来。
坐在关上的一处城垛下,一个青州军兵士抬头看着从头顶飞过去的火球,撇了撇嘴,对一旁的同泽说道:“秦军怕是箭矢多的用不完,连续三日,每日里都只是向关上射箭,除城内多了许多散落的箭矢,还真不晓得他们得了甚么!”
“秦王有钱,由得他们糟践!”同样靠坐在城垛后,另一个青州军兵士也撇着嘴说道:“整日里秦军都是这般施放箭矢,我等处坐在城头下有时颈子难受些,还真不晓得他们在射些甚么!”
青州军兵士们,鄙夷着城外放箭的秦军强弩手,同样躲在一处城垛下的孙观,心内却是满满的都是狐疑。
秦军强弩手,连续三天向关口施放火箭,却始终不见步兵进攻,着实是有些违背战术常理。
仰脸望着天空那如同流星雨一般璀璨的火箭,孙观心头陡然一紧,险些就直接站了起来。
身子刚欠了一欠,他才突然想起,在他的头顶,就是秦军强弩手射过来的羽箭。
若是果真站了起来,被羽箭射个正着,那才是真的窝囊。
连忙又坐了下去,孙观朝一旁的一个亲兵招了招手。
见孙观招手,那亲兵猫着腰来到了他的身旁,等待着他下达指令。
“传令下去,全军戒备,谨防我军后方出现秦军!”扭头看着那亲兵,孙观下达了一条让青州军将士主意后方的命令。
得了孙观的命令,亲兵应了一声,提起盾牌,将后背挡住,猫着腰朝下关口的阶梯跑了过去。
弩箭射出的箭矢,弧度要比弓箭小了许多,传达孙观命令的亲兵,只须猫着腰,便可避开羽箭。
看着那亲兵消失在阶梯口的身影,孙观深深的吸了口气,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些。
关口上,孙观下令让关内的青州军谨防背后,轩辕关外,吕布叉着腰,远远的看着连一面盾牌也没有竖起的关头,脸上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站在吕布左右两侧的张辽和太史慈,看见他脸上流露出笑意,心内反倒是越发的忐忑了起来。
“来人!”仰脸望了望天空,见天色已然有些暗淡了下来,吕布朝身后一招手,喊了一嗓子:“传令两百勇士,整装待发!随本将军前去破开轩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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