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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厨阵斩敌将,使得左谷蠡王麾下的匈奴猛士士气高昂,虽然人数只是去卑大军的一半,可对于这一战,左谷蠡王却是还有着不小的信心,至少他不认为这一战去卑能将他的大军一举击溃。
手臂高高抬起,凝视着潮水般涌上来的右贤王大军,左谷蠡王猛的将手臂向下一按。
当左谷蠡王按下手臂的时候,他身后的匈奴兵也如同一阵阵潮水,迎着去卑麾下的匈奴大军杀了过去。
策马冲向敌人,双方的匈奴兵士全都取出了简陋的马弓,将箭矢搭在弓弦上,瞄向对面冲过来的大军。
战马奔腾,在弥漫起的浓重烟尘中,双方的距离是越来越近。
当双方近到只有五六十步时,所有匈奴骑兵全都松开了紧紧拉着的弓弦。
隆隆的马蹄声中,随着一声声弓弦轻响,无数箭矢飞上半空,朝着对面的敌人飞了过去。
双方射出的箭矢相向飞行,由于箭矢太密,不少羽箭在半空中相撞,在巨大的力道作用下,折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虽然在半空中相撞的箭矢不少,可更多的羽箭,却是避开了对面飞来的箭矢,朝着潮水般的匈奴骑兵飞了过去。
潮水般的骑兵在旷野上奔驰,双方骑兵冲锋的时候,都没有取下盾牌,而是不停的超对方射出箭矢。
没有盾牌遮护,匈奴骑兵就好似一个个活着的靶子,任由半空中交错飞行的箭矢朝他们的头脸上飞来。
一声声战马的悲鸣在奔腾的马蹄声中响起,一个个匈奴骑兵被箭矢射中,从马背上跌落,掉落在尘烟滚滚的沙场之上。
去卑麾下的一个匈奴兵,连续朝对面冲来的匈奴骑兵射出了两支羽箭,就在他从箭壶中掏出第三支羽箭的时候,一支箭矢夹着劲风,朝他的心口飞了过来。
感觉到有箭矢飞向他的心口,直觉让那匈奴兵连忙侧身闪避。
躲过了被箭矢射中心口的厄运,匈奴兵的肩头却被箭矢射了个正着。
双方距离已经很近,箭矢夹带着的巨大力量将那匈奴兵的身体朝后猛然一撞。
巨大的冲击力和肩头被箭矢射穿的疼痛,使得那匈奴兵身子一翻,一头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肩头被射中并不是十分重的伤,摔下马背时,匈奴兵在半空中还试图调整姿势,使得双脚能够落在地面上。
可还没等他落地,身体还凌空的时候,他陡然感觉到后腰上猛的一疼,整个人都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飞了出去。
撞上他后腰的,是另一个匈奴兵胯下的战马。
将掉落马背的匈奴兵撞飞出去,策马狂奔的匈奴兵并没有勒住战马。
身前身后都是涌动的骑兵潮流,此时将战马停住,定然是要被后面的骑兵撞上,虽然眼看着将一个同伴撞飞了出去,他却没有办法停下战马。
被撞飞出去的匈奴兵,身体凌空翻滚着,终于一头摔在了地面上。
战马巨大的冲撞力,将他的脊椎撞断,他已完全没有办法调整身体落地的角度,脑袋不偏不倚的磕在地面上。
坚硬的地面与颅骨相撞,那匈奴兵摔的是满头鲜血,两眼一黑昏厥了过去。
可惜,在骑兵的洪流中,昏厥并不是他最后的归宿,一匹战马在他刚刚昏厥过去的时候,向他冲撞了过来,高高扬起的前蹄恰好正对着他的头颅。
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当它们落下时,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昏厥过去的匈奴兵被沉重的马蹄踏了个脑浆迸流。
白花花的脑浆和着鲜血,将四周一小片地方喷溅的都是,刚踏碎他头颅的战马,也丝毫没有逗留的冒着天空飞翔的箭矢,朝前冲去。
跟在后面涌上来的匈奴骑兵,根本没有一个人因那匈奴兵的死而停留片刻,一匹匹战马的马蹄在死去的匈奴兵身上踏过,一个个被半空飞来飞去箭矢射中的匈奴兵,连人带马,摔倒在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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