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进了城内。
想到若是她跟在身后,会使得吕布分心,貂蝉取出了一条白绫悬挂于屋内的房梁上。
仆役、婢女在乱起来的时候已经逃散,整个厢房内只有貂蝉一个人。
她将白绫悬于房梁,把一张矮桌拖到白绫下,站在矮桌上,雪白的颈子伸进了白绫之中。
双手握着白绫的两侧,貂蝉留恋的环顾了一圈屋内,嘴角牵起一抹倾国倾城的笑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用力的将矮桌朝前一蹬,貂蝉的身体悬挂在了白绫上。
就在她被白绫勒的两眼泛白,檀口也微微张开时,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踹门进入厢房的不是别个,正是吕布,见貂蝉挂在白绫上,吕布顿时一惊,连忙跨步跑到她身前,抱起她将她从白绫上抽了下来。
“公主!”抱着貂蝉,吕布那张刚毅的脸上满是担忧的呼唤了她一声。
已经闭起了眼睛的貂蝉听得吕布唤她,缓缓的睁开眼睛。
当她看见吕布时,俏脸陡然一冷,用力朝吕布胸口猛推了一下,朝吕布喊道:“男儿丈夫,当以大事为重!温候因何为一女子回返?”
“若在别个看来,公主或许只是一女子!”紧紧的搂着貂蝉,见她醒了过来,吕布脸上的担忧消退了许多,语调很是沉重的对她说道:“可在某看来,公主却是某的全部!”
吕布这番话把貂蝉给说的愣了,她睁圆杏眼,凝视着吕布时,眼窝中也漾起了晶莹的泪光。
“自与公主成亲,布心中便止有公主一人。”紧紧的搂着貂蝉,吕布以一种温柔到任何人听了,都会感受到一阵绵绵情意的声音对貂蝉说道:“假若世间没了你,布独自一人,又岂肯苟活?”
“温候……”吕布的一番话,把貂蝉心窝说的暖暖的,可想到敌军已然入城,假若吕布带着她离开,必定会耽延时辰,或许他们都走不出徐州,貂蝉哽咽着对吕布说道:“温候情谊,妾身已是了然。妾身止有一心愿,那便是温候能够杀出重围!身为千军统帅,温候切不可为了妾身……”
貂蝉话还没有说完,紧紧抱着她的吕布已经俯下身子,用嘴唇封住了她的小口。
承受着吕布的亲吻,貂蝉眼睛圆睁,眼窝里的泪水早已是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亲吻罢了貂蝉,吕布直起身子,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她,以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布在此立誓,若要离开徐州,便与公主一同离开!假若公主有个不测,布断不独自苟活!”
从吕布的神情和语气中,貂蝉听出了无尽的坚决。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双玉臂已是不知不觉的缠绕在了吕布的身上。
“侍奉温候,乃是妾身之幸!”紧紧的搂着吕布,貂蝉朱唇轻启,悠悠的说道:“敢请温候赐妾身短剑一柄,假若温候未能杀出徐州。妾身当自戕追随温候,已明心志!”
凝视着貂蝉那张满是悲戚却无形中多了许多娇美的脸,吕布默不吭声的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剑塞进她的手中,尔后将她抱起,对她说道:“只要布还活着,断然不让任何人伤了公主一根头发!”
说着话,吕布抱起貂蝉跨步走出了厢房。
厢房外,吕布的亲兵已经为他牵来了赤兔马。
先是将貂蝉放在马背上,吕布翻身上了战马,从几名亲兵手中接过他们抬着的方天画戟,向亲兵们喊道:“尔等听着,今日徐州之变乃是某有所失察,未有听从公台良言!尔等若是俱死,便脱下衣甲各自散了!若是尔等愿追随于某,便同某杀出城去,日后再取曹操头颅!”
“我等愿誓死效忠温候!”在场的亲兵纷纷抱拳躬身,应了吕布一声,随后便都跳上了战马。
“随某杀出去!”身前护着貂蝉,吕布将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呐喊了一声,便策马朝徐州官府外面冲了过去。
数十名吕布亲兵在他冲出之后,也紧紧跟随着他,涌出了徐州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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