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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捆缚着麻绳,立于刘辩身后,公孙范眉头紧皱,望着远处易县城头上随风飘扬的洛阳军战旗,脸上满是浓重的羞愧和忿恨。
“可否知晓本王因何放你?”一手按着剑柄,背朝波光粼粼的易水,如公孙范一样望着远处的易县城墙,刘辩面无表情的向公孙范问了一句。
被刘辩这么问了一句,公孙范浑身颤了一下,低下头,双目望着脚尖,连头也不敢抬上一下,生怕被人看出他脸上那浓重的忿恨。
“本王征战日久,攻城略地,从未如此轻易!”看都没看公孙范一眼,刘辩嘴角漾起一抹蔑视的笑容,不等公孙范应声,就对他说道:“易水苦寒,你等占据北岸,固守天险。只须指挥得当,此战根本就是毫无悬念!易水荡荡连绵数百里,你等只须沿岸多置眼线,即时传报讯息,本王若要攻破易水,即便兵强马壮,也是浑身有力而无处施展。尤其是你等背倚易县,即便易县粮草不足,也可尽速自附近城池调拨,事实上却是仅仅只过了三天,你等便丢失河岸,几乎是将易县拱手让出,城内粮草几无少动。如此战力,恐怕就连一帮乱民也是不如……”
话说到这里,刘辩扭过头,脸上保持着那抹轻蔑的笑容,望着公孙范,对他说道:“若是公孙瓒麾下,尽如将军这般,本王攻破公孙瓒,想来不过旬月之间!如此庸才,本王怎忍杀害?”
低垂着头的公孙范,听完了刘辩的这番话,羞的是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猛然抬起头,瞪着刘辩吼道:“末将兵败,殿下只管命人向末将颈子上砍一剑便是,如此羞辱,岂是英雄所为?”
“英雄?”刘辩扭过头,视线重新投向了易县,脸上轻蔑的神色更是浓郁,在重复了“英雄”二字之后,他什么也没再说,沉默了好一会,才抬脚向着飘扬洛阳军战旗的易县城墙走了过去。
“将此人放了!”已然走出数步,刘辩向身后跟着的几名亲兵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那几名亲兵齐齐应了,转过身,又跑回了公孙范的身边,其中俩人刚到公孙范身后,便动手帮他解起了绳索。
绳索刚刚解开,公孙范的双臂才能动作,他就趁一名亲兵不备,一把抽出了那亲兵腰间的长剑。
还没等他提着长剑纵身冲向刘辩,他就感到后脊梁上猛然一疼,另一名始终站在他身后的亲兵,双手紧握着剑柄,一只脚跨步向前,身体微微前倾,长剑自上而下,猛的劈过了公孙范的脊背。
脊背被长剑划开,公孙范吃痛之下,下意识的转过身。就在他刚转身的那一刹,数柄长剑同时扎进了他的身体。
围在他身旁的亲兵们,将长剑从公孙范体内抽出,待到公孙范浑身喷涌着鲜血,笔直倒下去之后,亲兵们转了个身,面朝着听到动静已经回过头来的刘辩,全都跪了下去。
“启禀殿下,此人抢剑,意图对殿下不轨!”劈开公孙范脊梁的那个亲兵笔直的跪着,双手抱拳,低头对刘辩说道:“我等情急之下将之斩杀,恳请殿下降罪!”
看着倒在地上、浑身已是糊满了鲜血的公孙范,刘辩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对那几名亲兵说道:“事出紧急,你等也是应急之举,何罪之有?都起身吧!”
说过这句话,刘辩转身继续朝着易县方向走去。河滩边上,除了赵云和张辽还在指挥善后,一众洛阳军将领,都紧紧的跟在刘辩身后。
擒获公孙范,并将他献给刘辩,王门一直跟在刘辩身后,亲眼看到几名亲兵诛杀了公孙范,王门低着头,神色中流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忐忑,生怕刘辩迁怒于他。
“王将军!”眼见就要走到易县城门,刘辩停下脚步,回过头唤了王门一声。
听得刘辩唤他,王门赶忙上前,抱拳躬身立于刘辩身前,已是紧张的额头上冷汗涔涔直冒。
“易县已然攻破,大军当须北进!”看着抱拳躬身立于面前、额头上布满冷汗满脸忐忑的王门,刘辩用一种淡到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对他说道:“本王欲要王将军镇守易县,待到冀州军前来接防,再交出防务追赶大军。不知王将军意下如何?”
“殿下但有吩咐,末将怎敢不遵!”身为蓟州将领,亲手捉了公孙范,又见刘辩对他态度很是冷淡,王门心内早就一阵不安,眼下得了单独留守易县的机会,哪里还会推脱,赶忙抱拳应了一句。
缓缓的点了点头,刘辩朝身后一招手,向跟在身后的徐庶与众将军说道:“大军进入易县,休整两日,再行出发!”
“诺!”众人抱起双拳,齐齐应了,跟着刘辩进了易县县城。
与刘辩以往去过的许多大城相比,这易县县城要小了许多。不仅街道两侧民房低矮,就连城内纵横交错的青石路,也是细窄了许多。
洛阳军夺取城池,仰仗的乃是十名事先潜入城内的虎贲卫攻破城门,将大军放入。除在城门口展开了一场规模不大的厮杀,整座易县,几乎是毫无抵抗便换了主人。
如此攻城,县城几乎是没遭到任何破坏。街道两侧的民居完好,就连街面都是异常整洁,几乎连垃圾都寻不到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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