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扭头看着管青,压低了声音向她问了一句。
“二十人一队!”很是熟悉黄巾军的管青想也没想,就对刘辩说道:“每条街道会有两队人巡视……”
“两队人,街边民宅还有人埋伏!”刘辩紧紧的拧着眉头,低头沉吟了片刻,对管青和百余名亲兵说道:“黄巾贼人定然是在后院外墙下布置了许多眼线,至于前院,迎着县府正门的民宅内定然也是会有眼线。我等一旦从正门离开,必定被眼线发现。”
说着话,他朝前院的院墙看了看,接着小声对众人说道:“本王与管姑娘领一队人先自前院翻墙出去,待我等解决了外面的黄巾兵,其余人等再翻墙离开县府!”
“殿下,不过是几个黄巾,我等前去便可……”解决县府内的黄巾军,刘辩已是强令所有亲兵不要动手,由他亲手解决,如今要翻墙离开此处,他仍要亲自打头阵,亲兵们自是不肯,一名亲兵军官压低声音,提出打头阵的请求。
“本王心意已决,你等莫要再说!”不等那军官把话说完,刘辩就抬起手臂,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对百余名亲兵说道:“本王曾单枪匹马从洛阳逃离出来,晓得该如何逃出城池,你等只须听令行事!”
百余名亲兵相互看了一眼,一个个脸上都现出一抹为难。他们来到此处,为的是保护刘辩,可如今看来,反倒是刘辩在给他们开路,帮他们寻得一线生机。
“走!”稳住了这群亲兵,刘辩朝管青和十多个亲兵招了下手,飞快的向墙头跑了过去。
到了墙根下,他并没有立刻蹿上墙头,而是将耳朵贴在墙壁上,期望以此能听到墙外的动静。
墙外静悄悄的,连半点声响也没有。耳朵贴着墙壁听了一会,确定院墙外面的墙根下没人,刘辩才朝跟在身后的管青等人招了下手,纵身向上一蹿,十根手指死死的抠住了墙头。
抠紧了墙头,刘辩两臂一用力,“嗖”的一下蹿了上去。
他刚蹿上墙头,管青等人也紧随其后蹿了上来,一个个蹲在墙头上朝下张望。
墙脚下一片黢黑,蹲在墙头上,只能看到不远处那条青石铺就的街面,在夜色中泛着些许青白色。
青白色的街面上,每隔十多步,就站着个夜间值守的黄巾军。蹲在墙头仔细观察了一会,刘辩并未发现如管青所说那样于夜间巡查的队伍,街道上到处都是黄巾军的明岗暗哨,反倒给他们离开卢县,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向墙头上蹲着的管青与那十多个亲兵招了下手,刘辩转了个身,先将一条腿垂到墙外,待到双手按实墙头,才把另一条腿也垂了下去。
仰头望着满天星斗的夜空,刘辩深深吸了口气,借着手臂的力量,缓缓的将身体向墙外垂了下去,待到两条手臂完全伸直,他才低头向脚下看了一眼,确定脚下是块实地,随即松开手朝地面坠去。
墙头上的十多个人都学着他的模样,纷纷跳出院墙,他们落地时双脚踩在地面上,发出十多声细微的轻响。
响声并不是很大,若是在白天,像这样的声响,一定不会被人注意,可眼下是在夜间,虽然黄巾军在街道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可四周还是一片宁静,除了草丛中传来的虫鸣声,再无其他声响。
离墙头比较近的街道上,两名黄巾军隐约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相互看了一眼,彼此慢速靠拢,提着短矛并肩朝县府院墙走了过来。
跳下院墙,刘辩等人随即趴伏在地上,望着街道上的黄巾军。见那两名黄巾军朝着院墙靠了过来,刘辩拔出短剑,扭头向一旁趴着的管青做了个待会动手的手势。
管青点了下头,也缓缓的将短剑抽出,一双美丽却含满了杀机的眸子死死的凝视着那两个正向他们靠近的黄巾兵。
两名黄巾兵越来越近,趴伏在地上的刘辩等人已能清楚的听到他们脚板踏在地面上发出的沙沙声。
墙角下面一片黢黑,向墙根走过来的两名黄巾军虽然都睁圆了眼珠子,想要看清刚才发出响动的是什么,可黑暗却给了刘辩等人最好的掩护,使得那两名黄巾军虽是已经走到离刘辩等人只有六七步的地方,却还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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