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荆如风叛逃二十年间,他才一点一点的升上来,对于这位对手,他除了痛恨,更多的却还是佩服,能将自己算得死死的对手,荆如风是他碰到的第一个。
直到去年,秦武烈王再一次将他召入宫中,先是将他狠狠地斥责了一通,说他不思进取,在王逍低头认错之后,秦武烈王接着说出来的那一个天大的秘密,却让他当场石化。
荆如风一直都是秦国的人么?函谷关外那一战,原来是他与秦武烈王联手做出来的局,所为的,就是能让荆如风真正地将赵国的河东大营握在手中吗?
原来那一战,并不是自己无能,而是用人出卖了自己。看着秦武烈王,王逍当时的眼光肯定是怪到了极点,因为出卖自己的便是秦武烈王本人。
那一刻,他真得感到很委屈。
“你觉得很委屈么?”秦武烈王冷冷地问。
王逍下意识地点点头,但马上就意识到了不对。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焉能收得回来?
“你觉得委屈,可你能想想荆如风的委屈么,为了大秦,他荆家连家都毁了,函谷关一战之后,连祖坟都让人刨了,你有他委屈么?”
“臣远远不如!”王逍真心实心地道。
“你知道就好,这一场败仗,居然将你的精气神全都打没了,我看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居然封你为大将军,当年霍兰山口,一口气诛杀了数万匈奴骑兵,事后亦敢作敢当的王大将军哪里去了!”
对面着秦武烈王的喝斥,王逍卟嗵一声跪倒在地:”请王上再给臣一个机会,臣一定不负王上。”
“好,很好,你去九原城吧,接替你儿子,王剪还是太年轻了一些,面对冯发勇,有些力不从心。”秦武烈王道:”记住,此事是秘密进行,没有明令之前,九原名义上的驻军首领仍然是你的儿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臣明白了!”
王逍一仰脖子,将杯中酒喝光。委屈?为国受点委屈算什么?当年自己一口气杀了数万匈奴俘虏,回来被人诘难,自己一言不发,不辩解,不否认,心中又何尝不委屈?
“父亲!”王剪策马奔上了小山岗,翻身下马,走到了父亲的面前。
“嗯,什么事?”
“父亲,前面的哨探发现冯发勇和他的部队都在睡大觉,鼾声震耳欲聋,这,这他娘的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王逍哈哈一笑:”不是他们目中无人,而是冯发勇猜出了你爹我的心思。知道我想拿他当诱饵而已。”
“爹,山南郡的尚可喜会出兵么?”
“不知道!”王逍淡淡地道。
“啊?”看着王逍,王剪目瞪口呆,原本以为父亲成竹在胸,却不料居然是这样一个答案。
“有什么好奇怪的,尚可喜出兵只是一个可能,为了这个可能,我留这冯发勇多活一段时间,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在养精蓄锐,我琢磨着,他们是想等入夜之后真黑突围。”
“冯发勇就是这么想的。”王逍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你认为他们能突出去吗?”
王剪摇摇头。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为了那个可能等上一等呢?如果尚可喜真出兵了,那我们派出去的那一支偏师便能趁虚夺了山南郡城,那可真是省事了!”王逍笑道。”等等吧,等天黑了,山南郡那边便会有消息传来,那时候才吃掉冯发勇这点残兵吧!煮熟了的鸭子,当真还能飞了不成?”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远处马蹄之声如雷,王逍转头看向骑兵奔来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之色。
“回大将军,山南郡尚可喜没有出兵的迹象,山南郡城反而在加固城防,城外的百姓亦正在向城内撤退。”斥候大声回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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