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军的第二波攻击开始,这一次渡河的人数明晃少了许多,更多的木筏子上装着一捆捆的茅草,树枝,木板,还有一些装着的却是床弩。抵达河边,红巾军就在河边浅水之中将木筏子固定下来,然后开始调整床弩,准备与对方对射。当第一支床弩呼啸着从河水之中直射到河堤之上的时候,将汪沛也着实吓了一跳,因为这一弩箭距离他不过数步之遥,将他身侧的一名士兵射得远远的飞了出去。
红巾军在滩涂地上铺上茅草,木板,便又挥桨向后,准备去运送第二趟,汪沛看着这一切,却也只是冷笑,任由红巾军施为。
时近黄昏之时,红巾军再一次展开了大规模的进攻,这一次,滩涂地不再是他们的障碍,无数的木板,茅草,树枝铺在滩涂地之上,让他们能够轻易地通过这片滩涂地,看着士兵们在岸边床弩的掩护之下,呼啸着冲上河堤,横刀的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
“石炮!”汪沛低喝一声。
石炮再次发射,这一次还有无数罐体被绑在石炮之上落向滩涂地上密密麻麻的人群,石炮落地,一股强烈的油脂味顿时弥漫开来。
“火攻,他们要放火!”有经验的士卒大叫起来。
一根根火箭自火堤之上射下,轰隆一声,滩涂地上冒起团团烈火,夹杂着阵阵浓烟,石炮仍在轰鸣,将更多的油脂瓶子投送过来,砸碎在滩涂地上,将这里变成了一片火海。
对岸,横刀愤怒地吼叫起来,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这个地方放松,是他大意了,自己运送去的木板,茅草,反而成了杀死自己部队的帮兄。
两波人马攻击,白白折损了数百人手,却没有踏上堤岸一步,眼见天色已晚,横刀只能有些垂头丧气地收了兵。
第二日,天色刚刚放亮,横刀再一次展开了进攻,过了一夜,他的渡河木筏子已是大变模样,木排的前部被装上了一面面盾牌,过河之后,士兵们跳下木排,将木排推上了滩涂地,这些木板经过一夜的改良,此时的下半板已经被削得平平整整,在滩涂地上只需十数名士兵,便能推却他们栽着数十名士兵前进。
上岸之后,红巾军先将自己身上,木排之上都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淤泥,这一回就算汪沛用火攻,也没有什么机会了。
这些木排迅速地向着河堤前进,不时会有推动木排的士兵被弓箭命中倒下去,但马上,木排之上便有士卒会跳下去补上他的位置,木排虽然缓慢,但却坚定不移地向着河堤挺进。
红巾军指挥官的应变能力让汪沛也是叹为观止,他知道,这一次双方必然是要短兵相接了。
“准备肉搏!”他提起了放在身边的大刀,在他身后,一排排的士卒提着长矛涌了上来,弓箭手们将一**的羽箭倾泄到滩涂地之上,多射杀一个,到时候长矛兵的压力便会减少一分。
不时会有齐军士兵被河中呼啸的床弩和滩涂地上红巾军发射的弓箭命中,但却无一人后退,这些齐军仍然保留着他们作为齐国精锐部队的骄傲。
“杀!”一名红巾军将领从木排之后一跃而出,挥舞着佩刀,向着河堤仰攻而上。更多的红巾军几乎在同一时间扑出出来,与此同时,河堤之上,一排排的齐军士兵挺着长矛,从河堤之上冲下,双方在这道高约十数米的斜坡之上,展开了殊死搏斗。
就在横刀在流浩河与汪沛激战的时候,田敬文收到了红巾军突然向即墨展开攻击的消息,愤怒之余,又不得不开始改变他原先的计划,他现在名义上是齐国所有军队的统帅,但实则上,红巾军从来都是将他的命令当作一个屁。
“传令全军,向南泉发动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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