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饶他,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那是田将军的家事了,我们不便置喙,不过田将军,汉王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田相是汉王所尊敬的人,因为此事,汉王已经是雷教过震怒了。”
“是,请汉王放心,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出现了。”汪沛赶紧走上前来,道:”这田丰私自带人出去,田将军全然不知,请易副院长代禀汉王,田将军一定会严惩当事者,绝不让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那就好!”易彬拱了拱手,”诸事繁杂,不敢多留,打扰二位了。”
“易副院长请!汪将军,替我送送易副院长。”田富程拱手还礼道。
汪沛陪着易彬走到大门口,易彬翻身上马,看着汪沛,突然道:”这个田丰倒是一条硬汉子,吃了不少苦头,但却只说自己是私自行动,与田二公子毫无关系。”
汪沛脸上肌肉微微一抽,易彬这一句话,却有几层意思了,主要是在说田富程做这事,不要指望能瞒得过人,二来恐怕就是易彬的私货了,看来他还是比较佩服田丰的。
无声的向易彬拱拱手,易彬微笑一下,打马而去。
屋内,田丰泪如泉涌,”二公子,你杀了我吧,不能落人口实,只恨我没有死在当场,后来被他们抓住,想死也死不了了。”
“谁说二公子要杀你!”田富程还没有说话,外头已经传来了汪沛的声音,”田丰将军,你对二公子忠心耿耿,像你这样的人,二公子爱护还来不及呢,岂会杀你。”
田富程讶异地抬头看着汪沛,见汪沛向自己使了一个眼色,便顺着汪沛的话说了下去,”汪将军说得极是,田丰,你受苦了,下去休息两天,我派人送你回去,这蓟城,你是呆不得了。”亲自走过去替田丰松了绑,拍拍他的肩膀,让人带了下去洗漱休息。
等田丰走后,田富程抬头看着汪沛,脸上有不豫之色,他本有杀田丰之心,但被汪沛这样一搅合,却是不得不收手,而且,他也极不喜欢有人替他作主,哪怕汪沛现在是他最为倚重的左膀右臂。
“二公子,易彬将田丰这样大张旗鼓地送回来,只怕正是指望您杀了他呢,杀田丰容易,可咱们的军心只怕也要因此动摇了。”
“可不杀田丰,汉王哪里如何交待?”
“何须交待?”汪沛摇头道:”对方既然将田丰送回来,便不会穷追此事,双方只不过都装聋作哑,彼此心中有数也就好了,咱们再送上一笔银子,自然就没事了。”
“银子?”田富程立时苦了脸,现在银子于他而言,也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了,养军需要大量的钱财,又每每要被高远刮走一大笔,齐国大战连绵不断,经济衰落,民行凋零,收入却是在锐减。
就在易彬送田丰到田富程处的时候,在另一面的田大公子住所,严圣浩代表征东府拜访对方,田远程携带着齐国国书,随行的还有齐王的王子公主,这边自然也要给予相应的待遇。
“严议政,这一次我又带来了三百万两现银,按照我们与贵方签定的协议,我们已经支付现银五百万两,汉王是不是应当释放我父亲了?”田远程道。
“按照协议,自然是这样的,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啊!”严圣浩长叹了一声。
“怎么回事?莫非汉王要反悔吗?”
“汉王一言九鼎,怎么会反悔,不过大公子可能不知道,就在这一次我们派人前往大雁郡迎接田相的时候,田富程居然派了麾下大将田丰带人潜入田相居所,想要谋刺田相,一场血战,我们派去保护田相的人手尽数战殁,如果不是易彬恰好赶到,田相只怕要当场毙命,可即便如此,也受了不轻的伤,别说长途跋涉了,如今便是连起床都有些困难,汉王特地从蓟城派了最好在医师在那里随侍,恐怕大公子还得等上一段时间了。”
“什么?”田远程脸色大变,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密秘,想来大公子在二公子那边也有人手,应当能探听到相关的情况。”严圣序悠悠地道:”出了这事,汉王也非常抱歉,所以决定再原先遗返五千齐军的基础之上,再加三千,算是对大公子的一点补偿吧,等田相伤势好了,我们再送田相归国如何?”严圣浩满脸诚挚之色,但所说的却根本是不容讨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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