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会暴露身份,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遥望九原郡城,冯勇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从那些看起来很小的情报当中,冯勇推断出的九原郡城秦军数量与王剪所拥有的实际兵力不相符合,一支多达五千人的马步军不见踪影,看来王剪也不甘心这样一直背动挨打,想要抽冷子给自己一刀子,只可惜,自己这里早已下好了套子,他不来则罢,如果来了,不妨再狠狠地教训一下王剪。
你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冯勇在心中暗道。
对于攻击九原郡城,冯勇并没有这个打算,他不是一般的单纯的带兵将领,对于政治,比一般的将领们要谙熟和多,在他看来,这一次都督高远的勃然大怒,摆出了一副与秦人大战的模样,恐怕更多的是一种政治上的筹码,眼下,征东府眼下的重要事情不是与秦开战,而是要重整辖区内的资源以及并吞齐国,另外,高远代燕自立也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做好了这几点,征东府将成为真正的当世大国,有了与秦人正面对峙的资格。
不过这并不妨碍自己打几个胜仗。或者自己这里打得越狠,都督在谈判桌上的筹码便更丰厚一些。
秦队在凤城方向,在山南郡方向与征东府同时开打,凤城方向先传凯歌,接着便是损失数千精锐秦兵,而在山南郡方向,冯勇率领的征东军势若破竹,连下秦国数县,兵锋直抵九原城,消息传来,秦国顿时举国大哗。
秦国新上任的辅范睢脸带愁色,步履匆匆地走向黑冰台。大殿之内,秦武烈王一如既往,盘坐在那黑色的光可鉴人的地板之上,脚下所踩的疆域地图,又扩大了少许,那是刚刚被路拿下的魏国土地,秦武烈王以手支额,饶有兴趣地看着愁容满面的范睢,帝师李儒盘坐在另一张莆团之上,双眉低垂,似在小寐。
秦武烈王瘦了许多,以致于使得脸上颧骨高高突出,看着范睢:”朝堂之上,还没有争出一个所以然来么?”他笑问道。
跪坐在蒲团之上,范睢点点头,道:”王上明鉴,朝中大员们仍然吵作一团,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征东府胆大妄为,应当兴兵教训,另一派则认为当前主要应攻打魏人,拿下魏地,不宜此时与征东军开战。”
“那辅你认为呢?”秦武烈王问道。
“王上,卑职也认为,此时不宜与征东府开战,征东府兵多将广,而且这些年来,他们在战场之上所向披糜,十分擅张,此时与他们冲突,于我国实在不利,先不说凤城方向,当下摆在我们面前的,便是冯勇所率领的征东军,兵锋已指九原郡城,王剪虽然稳重,但他率领的毕竟不是我国精锐,难以撑住大局啊!”范睢道。
“你说得也有道理,但凤城方向我大秦死伤数千人,九原郡方向更是丧师失土,岂能轻易作罢?”秦武烈王道:”总得要对全国百姓有个交待。”
范睢一惊,”如此说来,王上是决意要与征东军开战么?”
“非也,朝堂之上先不要理会,且打上几仗再说吧!”秦武烈王摆摆手,”我倒想看一看,征东军是真要与我开打呢,还是想讹诈我!”
范睢眨巴着眼睛,”打上几仗看看?”
“对,打上几仗看看!”秦武烈王肯定地点点头。
“王上既然这么说,卑职便明白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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