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李儒笑了起来:"如果李信在这里,他便会告诉你,事实绝不会是这个样子的,田单劳师远征,后勤,辎重的压力,便足以让他耗尽精神,能速战速决,胜算便最大,如果拖得时间一长,嘿,只怕失败的就是他。别忘了,高远的军队这些年一直在打仗,那些刚刚从战场上走下来的噬血之师,齐人一个不慎,不定便会吃上一个大亏,高远麾下,现在亦是人才济济啊,特别是那些带兵打仗的将领,个个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那一个也不容小觑。最后一点,赢英,你是带过骑兵的人,你可以想想,当数万骑兵从辽东半岛返回之后,齐人面临的压力么?"
嬴英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高远的骑兵完全可以利用机动的优势,将齐人生生地磨死。"
"对啊,所以齐人这一战,前景在两可之间,便看田单的造化吧,嘿,田单猛攻蓟城,蓟城虽然拥有胡颜超与孔德两员大将,但只怕也挡不住了,田单拿下了蓟城,最高兴的恐怕便是高远了,到时候,他可以名正言顺,大摇大摆地走进蓟城王宫,坐上燕王的那把椅子了。"
嬴英闷了一会儿,"先生,如果您这样分析的话,我倒是不看好田单了,高远坐大,日后成为我们最大的敌人,我们如果要击败他,需要怎么做?"
"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我们在战场之上让高远大败上一次两次,他的政权只怕就会崩溃,百姓对他的信心会丧失,他的财政便会财政便会崩溃,到时候就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
"高远可以学我们,先富国。"
"可这里的百姓已经让他养刁了,给予他们时,他们会感激,但当你想拿回去的时候,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如果高远真那么做,那他崩溃的速度会更快。"李儒笑道。
"这么说来,高远并不难对付吗?"嬴英显得轻松起来。
"不难对付吗?"李儒摇了摇头,"想在正面战场之上击败这个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情呢!我们秦人身经百战,征东军何尝不是如此,我们秦人名将辈出,征东军何尝不是如此?先前二子回报的有关他们正在征召青壮的事情你注意到了吗?二子说,他几乎不敢相信那居然不是正规军,而是一些临时集结起来的民壮,在征东府,他们称呼这为预备役,嬴英,如果我们大军在外,突遇敌袭,我们征召起来的军队,能让二子这样的家伙,分辩不清他们是不是正规军吗?"
嬴英摇摇头,"不行,那之间的区别太大了。"
"是啊,区别太大了,到现在,我还没有见到过一支上规模的征东军主力,但你只要想想现在琅琊,一支严重缺编的军队,居然能与齐人打到现在还没有被消灭,你就可以想象他们的战斗力了,还有,在我们来此的途中,黑冰台送来的情报,在青龙山上,至今还有一支数千人的征东军正规部队在坚守,齐人竟是无法可施。现在看似无伤在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最要命的一个点。所以嬴英,永远要把你的敌人想得更强大一些,这对你的将来有好处。"
"多谢先生教诲。"嬴英连连点头。
李儒欣慰地点点头,无论是现在的秦武烈王,还是将来最有可能继承这个位置的嬴英,在虚心听取意见方面,都一脉相承。正想再说点什么,外头突然传来了巨大的喧哗之声,似乎是一阵阵呐喊和欢呼之声正从远处传来。
两人都是一惊,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看向外边,声音是从东城门方向传来的。
"出了什么事了?"李儒有些震惊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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