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个意思,是怕家里的葡萄架子又倒了么?”
此语一出,书房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上一次高远狼狈逃出府去,跑到上官宏那里去视察青年近卫军的训练之后,关于葡萄架倒了的笑话,便在一个有限的圈子里当作笑话在传诵,这些重臣都极其了解高远,倒也不怕他因此而患上了妻管严,高远此人,小事之上随着妻子,但在大事之上,却主意拿得极定。不过像这一次,他倒是讲起了策略,让自己这伙人来做了恶人。
高远哈哈一笑,“为了不让葡萄架子倒罗,只能让你们来背背黑锅,勿怪,勿怪!”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事儿就这样定下吧,回头我就让宁馨安排人给曹天赐回信,这桩联姻,我答应了。等到我们与燕国的战事打响,便让天赐安排周家人悄悄来积石城吧。”高远道:“诸位,原本想让我征东府休养个两三年,好好地积蓄一下实力,但现在看来,我们的敌人比我们心急啊,他们不可能给我们这个时间了,那大家就咬咬牙,只要挺过了这一关。则征东府将稳如磐石。”
蒋家权微笑道:“征东府上下一心,同心同德,一切运转有序,我这脑子里。现在就已经想着都督在灭了东胡,取了蓟城之后,所立国号的名字呢!”
高远大笑,“想远了。想远了!”
都督府后院,叶菁儿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她实在难以容忍让自己的儿子娶仇人家的女子为妻,想起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苦难,有多少都与周氏一族有关?可包括高远在内,征东府一众重臣,都支持这件事,她知道自己无力回天。
“菁儿。”一人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偏过头来,看到宁馨坐在床边,正一脸怜惜地看着她。
“宁姐姐,你怎么也不帮着我说话?”
“我怎么帮你说话?”宁馨摇头道:“他们说得都是对的。菁儿,你啊,仍然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那是不成的,蒋议政说得对,都督虽未立国,但却有一国之实,小高兴是长子,便是一国之储君,这种政治上的联姻,是很自然的事情。于双方都有利,周家想要利用小高兴的地位东山再起,觅得一个绝大的靠山,而征东府要利用周渊来解决河套面临的威胁,并利用周渊在燕国之内的影响力,周渊担任燕国太尉数十年,后来又因为是周玉继承了这一切,所受破坏较小,不像我父亲这一系,几乎都被摧毁了,这也是我父亲死了,而周渊却活下来的缘故,周渊如果投奔过来,对于蓟城的打击会是致命的。”
“我也知道,无法解变结局,我只是不甘心而已。”叶菁儿抽泣着道。
“不甘心又如何?”宁馨摇头道:“菁儿,你要记着,小高兴是长子,但都督不会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小高兴即便是现在就在襁褓之中,也得努力地为征东府作出贡献,让这些重臣们都记得。”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菁儿突然警觉起来。
宁馨踌躇了半晌,才道:“我从河套回来之后,一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都督也让我暂时不要说。”
“什么事?宁姐姐你也要瞒着我?”叶菁儿看着宁馨的神色,感到有些不妙起来。
“贺兰燕有了身孕了。”宁馨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裘大夫前些时日奉命去了河套,说是去巡查那里的医卫,其实是去给贺幸燕保胎的。恐怕过不了多久,这积石城便又要办喜事了。”
叶菁儿眨巴着眼睛半晌,突然恨恨地一拍床沿,“有了便有了,为何还要瞒着我?难道我就是这么器量狭小的人么?要真是那样,当初又岂会亲自上门去给他说这门亲?”
宁馨看着叶菁儿,不由想起关于葡萄架子的笑话,嘴角不由上翘。
“你笑什么?”叶菁儿看着宁馨,一下子恼将起来,“你也真是的,我当时费了多大劲才说动了蒋议政,将你弄到河套去,你在河套与他一起呆了半年,就没点进展?宁姐姐,男人啊,都是好色的,以你的容貌,要是你肯用心,高远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去。真要是这样的话,那贺兰燕疯疯癫癫,十天倒有**天骑着马在外头疯,又怎么争得过你?”
宁馨万万没有想到,叶菁儿竟然莫名其妙地话话题引到了她的身上,一下子面红过耳,腾地站了起来,“我看你今日真是气疯了,什么疯话儿也说得出来。懒得理你了。”
叶菁儿看着转身向外跑去的宁馨,大声道:“宁姐姐,我知道你喜欢高远,在蓟城的时候我就知道。”
宁馨逃也似的冲出叶菁儿的卧房,耳边却仍是清晰地传来叶菁儿的喊声,一惊之下,被裙子绊了一下,险些儿一头栽倒,险险站稳,迎头跑来一人,却是何卫远。
“宁副院长,都督请你去书房呢!”何卫远道。
“不去,我有些不舒服。”宁馨儿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跑,丢下莫名其妙的何卫远。
“宁副院长,是都督有请!”何卫远站在原地,高声叫道,可此时的宁馨,那里还肯去见高远。
而正在书房之中,思虑着如何给周渊回信的高远,自然不知道,家里的葡萄架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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