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宇文垂厉声吼道:“今日输了,明日再找回场子来,哭哭啼啼,像个娘们儿一样,能有什么出息?”
宇文明还想辩解什么,宇文垂却是不等他说话,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你要是没这心气儿,回去之后,我就给你爹说,让你滚回和林去找你娘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两巴掌加上宇文垂恶毒的辱骂,终于让宇文明回过魂来,呛的一声拔出刀来,往马上一爬,拨马便欲走。
“你去哪里?”
“叔父,侄儿去与那高远绝一死战,宁可战死,也不受辱。”宇文明的脸血红,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异常显眼。
“你想我再揍你一顿吗?”宇文垂森然道:“先是失魂落魄,毫无斗志,乱我军心,接着又识事不明,自投死路,我宇文家怎么有你这样不成气的东西!”
“叔父,这也不行,哪也不行,你要让我怎么做?”宇文明吼了起来。
“撤退。”宇文垂看着不远处的孙晓阵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到了嘴里的肥肉,却又飞走了。高远,难道真有未卜先知之能,他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东胡骑兵拔营,以宇文明为先队,宇文垂压阵,先是缓缓远离战场,离开数里地之后,突然加速,向着辽河方向,急奔而去。
“孙将军,敌人撤退了!”一名校尉看着突然远去的东胡骑兵,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叫道。随着他的叫声,剩下的不到三千人的征东军齐声欢呼起来,两部在这里僵持了一天一夜,最终却还是东胡人撑不住,退走了。
“孙将军,要不要追击?”一名校尉急匆匆地走到孙晓身边,问道。
孙晓摇摇头:“不争,你马上派人去大雁湖方向,探明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先收敛战死在这里的兄弟们的遗体,再哨探东胡人前进的方向,看看他们是真的退走了还是设下了什么圈套,宇文明走时可有三千骑兵,现在只回来了一千余骑,剩下的那里去了?”
“是不是我们的援兵到了,先前不是说,都督带兵已经正在来大雁湖的途中么?”
“哪能这么快?再说都督可不能算到东胡人会前来袭击大雁糊。”孙晓摇摇头,道。
先锋城中,许原怒气勃发,自从接到了孙晓的信,他便明白自己也好,还是严鹏也好,都被宇文恪给唰了,对方看似大举进攻先锋,统万两城,但根本就是虚晃一枪,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的目的,是要摧毁大雁湖的基地。
如果孙晓还在大雁湖,倒也不用担心太多,但问题是,司令官已经尽起在大雁湖的军队,准备前来支援先锋,统万两城,大雁湖完全是空门大开,东胡骑兵一至,后果不堪设想。但他却无法可施,自己距离大雁湖太远了,即便自己想去救援,也是无能为力。
“就算大雁湖丢了,我也要将你们这些东胡崽子都留在西岸!”磨着牙,许原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陈斌在干什么,三天了,三天还没有给我拿下那几架破桥,给我去告诉陈斌,我再给他半天时间,还毁不了那几架桥,他自己提头来见!”
半旬之前,宇文恪率军突然渡河,然后在辽河之上搭起了数道浮桥,将兵马源源不绝地运过河来,许原数次出击,都被对方的骑兵给挡了回来,只能作罢,而在得知宇文恪派出了五千骑兵袭击大雁湖之后,许原联络严鹏,双双出击,严鹏吸引对手主力,由他来进攻这几架浮桥,一旦成功,将对手全部留在这里的希望便大增。
但是宇文恪显然也料到了这一点,在最初的狂野进攻完全吸引了许原严鹏的注意力之后,估摸着宇文垂已经抵达大雁湖并大开杀戒后,便收缩兵力,牢牢地守着这几道浮桥,任由许原狂攻数天,浮桥之前浮尸累累,仍然不能拿下。
也由不得许原窝火,一旦不能拿下这几架浮架,宇文恪便来去自如,而大雁湖的基地和数万百姓,可就要白白丢掉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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