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排排的羽箭,绕城而走的周澄等数十骑便在这一阵箭雨之中纷纷倒下,栽倒在了城下的壕沟里。
“是赵军,赵国人!”孙澳波看着城下的敌军,愤怒的大叫起来,路超两手死死地抠住城墙的砖缝。
周澄身死,追击的赵军骑兵便向后退去,退到了羽箭的射程之外,列开了阵势,而在他们的身后,源源不绝的步兵正在集结。
“无耻的赵国人,竟然偷袭!”孙澳波紧紧地握着拳头,“路司马,起码有一万人。”
“能守住吗?”路超霍然转头,看着孙澳波,“能守住吗?”
“我尽力!”孙澳波看着路超,“敌人太多,而我们的人太少,路司马,马上派人求援吧,希望我们能撑到那个时候,赵军既然抵达到了这里,只怕何仰光将军也凶多吉少,赵国人与马匪和匈奴部落勾结起来了。”
路超不再说话,转身便向城下走去,“守城的事情交给你了,我不再这里给你添乱,我下去给你调运军械,组织民壮,城内所有秦人,都应该走上城墙,捍卫秦人的国土。”
路超走下城头,再不回头,而城外,震天的呐喊之声,隆隆的战鼓之声响起,他知道,赵人的进攻开始了。
他骑着马直接冲进了郡守府,他要在那里,集合起所有郡守府的官员,马上给他们分派任伤,让他们去分头召集城内的秦人,打开军械库,分发武器,将所有人都动员起来,走上城头,去与赵人决一死战。
战马一进郡守府,他便看到了让他惊讶的一幕,郡守府内宽广的校场之上,曹天赐全副武将,手牵着战马,凛然而立,而在他的身后,一百余征东骑兵也都披持齐整。
“曹将军,这是我们秦人与赵人的战争,你们不必上去,我希望你们就待在郡守府,如果我们守不住了,拜托你带着我的母亲冲出去,我不能在母亲身边尽孝了,请将母亲交给高远,母亲的后半生,便托附给高远了。”路超冲着曹天赐深深的鞠了一躬。
曹天赐的脸色却很复杂,他缓缓地走到了路超身边,向他行了一礼,“路公子,对不起了。”他扬起了手,在路超讶异到了极致的脸色之中,一掌劈在路超的后颈之上,路超大大地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倒了下去。
曹天赐伸手扶住了晕过去的路超,身后两名士兵奔过来,一左一右挟住了路超。
“将路公子带到后宅,与路夫人关押在一起吧,留几个人看守。”曹天赐吩咐道。此时,郡守府内,山南郡城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了大堂里。
“上马!”曹天赐厉声喝道。
一百余骑兵翻身上马,一手持刀,一手拔出骑弩。
“出发!”曹天赐一夹马腹,向着府门冲去,随着他冲出府门,身后一名骑兵扬手射出一支鸣镝。
而在距离郡守府不远的易彬,听到了那声鸣镝的脆响,立即兴奋地吼道:“所有人,上马,准备战斗!”
一百余商队伙计利索地牵出了马匹,跨上坐骑,他们用来拖货物的马儿,本身便是战马。
易彬的队伍冲出他们的居所的时候,恰好曹天赐的队伍奔行过来,两支队伍合并在一处,向着城门处狂奔而去。
此时,城外的冯发勇,已经指挥着全军向前压上,他并不知道高远的布置,但高远告诉他,全军抵达山南城时,立即全军压上狂攻,到时候,会有意外的惊喜给他。
冯发勇不知道这意外的惊喜是什么,但他明白,在这样的大事之上,高远是不会糊弄他的,因为他打不下山南城的话,对高远没有任何的好处。
近万名赵军呐喊着冲了过来,每个手里都提着一个装满了积雪的袋子,将袋子仍在壕沟之中,片刻之间便填出了一条百多米的通道,赵军举着云梯,靠近城头,蜂涌而上。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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