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靠近。”
“是!”十几个燕翎卫躬身退下。檀锋回过身来,“我亦是今日到此,却没有闲心做这等好事,这些死尸嘛,却不是我埋的,张郡守,你过来瞧瞧吧,这里竖着木牌,上面可写着埋尸的人是谁呢?嗯,黄湛,想来你一定是认识得罗!”
张君宝脑子嗡的一声,险些昏倒在地,黄湛,他怎么还活着?张灼这个混蛋,果然还是出了岔子。
急步上前,看到那木牌之上,明显是用鲜血写就的大字,脑子里不由一阵阵昏眩。
“张讳叔宝之墓,属下黄湛谨立!”
“黄讳得胜之墓,儿黄湛谨立!”
“路讳鸿之墓,侄黄湛谨立!”
看着身子摇摇晃晃的张君宝,檀锋冷笑一声,伸手握住了张君宝的手臂,将他拖着走向三座墓后,在哪里,有一座更大的墓穴。
“辽西郡兵之墓,合计一千二百三十八人,黄湛谨立!”
如果说这还让张君宝撑得住的话,那在这座巨大的坟墓之后,一棵合抱粗的大树被削去了树皮,上面那一行行殷红的大字,却让张君宝几欲昏倒。
那赫然是黄湛对他的报仇宣言,上面直截了当地写明了死在这里的人,都是被张君宝指使,由张灼亲自动手而死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报此仇,誓不为人。”最后这八个大字鲜血淋漓,金钩银划似乎深入树木之间,可见写这八个字时,黄湛心中的愤怒。
“这,这是诬陷!”张君宝有气无力地道。
檀锋讥讽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诬陷,只消找到黄湛便可一目了然,看这坟墓的规模,显然不是黄湛一人能完成了,跟随他的人,必然不少,而且随着张叔宝三人死在这里的,或许不止一千二百三十八人。张郡守,你说说看,我要找一个人,会不会很难呢?”
张君宝看着檀锋,一颗心终于失守,两腿发软,卟嗵一声,跪倒在檀锋面前,“檀统领,救我!”
檀锋袍袖一拂,转身看着山下的昭湖,“张郡守,你应当明白,我不在乎谁死谁活,也不在乎黄湛是诬陷还是说得是事实,我只在乎大燕,这里的事暴露出去,你不但这个郡守作不成,身败名裂只在旦夕之间,要救你,不难,你可有什么可报答我的?”
张君宝此时已是肝胆俱裂,此时他才明白,檀锋为什么要带着辽西城的文武百官一齐来这里,这里头,他的心腹虽然都占据高位,但更多的则是父亲的老臣子,如果让他们明白了真相,自己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檀统领,我能助你稳定辽西形式,能助你守住辽西,不让东胡人逾越边疆一步。而且,从此以后,我唯檀统领你之命是从,鞍前马后,赴汤蹈火。”
“东胡人打来,你能守住?就凭张灼?”檀锋哈哈一笑,“你不是在说笑话吧?”
张君宝心一横,“檀统领,你说如何就如何,我只求,保住我张氏在辽西的地位,由我担任这辽西郡守一职。”
檀锋回过头来,“那好,你张君宝担任辽西郡守不变,你张氏在辽西的地位不变,但从现在起,辽西将由朝廷常备军驻守。你郡守府只能领有一千亲兵卫护自身安全。这不是剥夺你张氏的兵权,而是张氏经此一役之后,实已无能力卫护边疆了,我必须要为大燕考虑,你意如何?”
张君宝心中一凉,如此一来,张氏就等于被剥夺了兵权,而一个没有了兵权的郡守,生死完全便操纵在他人之手。
但此时,他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我答应了!”
檀锋笑了起来,眼前这个家伙终究还是一个草包。
“来人!”他拍拍手。一位燕翎卫将领大步上前,“统领有何吩咐?”
“带着你的人,将这棵树砍倒,烧毁,连一丝也不要给我剩下,这些墓牌,亦一样处理,嗯,这坟看模样也太新了一些,做旧,这荒山野岭之间,出现几座无主坟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属下明白。”将领看了一眼跪倒在地上的张君宝,点点头道。
听到檀锋的吩咐,张君宝也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等过了这一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檀锋总是不能长驻在辽西的,等他走后,再徐徐打算。
不动声色地便将辽西纳入到了朝廷的统治之下,檀锋心中得意非常,高兴之余,竟然亲手搀起了张君宝,与他相携而出,看得等候在外围的辽西郡诸官一个个莫名其妙,先前这位统领还不阴不阳,话中有话,但转眼之间,便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
看来张郡守与他之间搭成了什么协议了。张灼,吴溢,彭彬三人知道内情,也都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檀统领!”远处,一名燕翎卫急奔而来。
看到这名燕翎卫,檀锋脸色略变,“什么事?”
这名燕翎卫凑到檀锋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檀锋脸色一变,却是喜色居多,迈开大步便行。“回辽西城,马上回辽西城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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