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又有多少人?你怎么不也去抓来,现在扶风赤马,云集了多少探子你怎么不都去抓来啊?黑冰台在此,关你屁事啊,你有功夫,还不如去给我抓几个燕翎卫来,审一审他们究竟在辽西城干些什么呢?”蒋家权这一下是真得怒了。
蒋家权在征东府内,一向是和风细雨,曹天赐就从来没有看见他有这样气急败坏的时候,见了蒋家权的模样,他也觉得有些不妙了。
“长史,现在抓也抓了,能怎样,实在不行,我去将他们放了不就得了。”曹天赐双手一摊,道。
“别人放也就放了,这个钟离,你说抓就抓,说放就放,岂有这么容易的事情。”蒋家权长叹一口气,看着曹天赐,这家伙,还是太年轻了啊,虽然执掌军法司,铁面无情,建立暗司,卓有成就,但涉及到更高一层的争斗,他就显得过于稚嫩了,这一次,无声无息的被冯发勇阴了一把。
“你们暗司还没有开始审讯他们吧?”蒋家权摇摇头,这擦屁股的事情,还得自己来做。
“还没有,刚刚让冯发勇认完人,我便来禀报长史,摸清了身份,再来审讯,便容易多了,现在还关在后面呢!”
“那个钟离呢,你也扔黑屋里了?”
“没有没有,他和那个曾庆,看着就不是一般人,我将他们拘在军法司偏厅里。”
“部算是做了一件对的事情,你现在就去将黑屋里的人都放了,这个钟离,交给我好了,对了,你不要再露面,免得他们看见你上火,还有,给我找到冯发勇,胖揍他一顿,居然敢阴我们。”蒋家权丢下一句话,转身便出了门,从后头径直向着军法司方向走去。
军法司偏厅,曾庆坐立不安,这间小厅,只有十数个平方,除了门,连窗子也没有一扇,而门外站着数个全副武装的护卫守着他们,曾庆倒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关键现在还有一尊菩萨在自己面前,要是在这里受了一点损伤,自己可就完蛋了。
“曾庆,你坐立不安干什么?”钟离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看模样,却是一点也不慌乱。
“先生,我是担心你啊,这个曹天赐完全就是一个毛蛋,屁都不懂。他,他要是用刑怎么办?我们也便罢了,但先生你……”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钟离晒然一笑,“这娃娃不懂事,这征东府里还是有懂事的人的。”
“您是说?”曾庆眨了眨眼。
“蒋家权是这里的长史。”
“蒋家权原来只是渔阳郡的一个谋士,到了扶风,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能有多少见识?”曾庆叹道。
“这蒋家权是李儒大师的师弟!”钟离淡淡地道:“你权限不到,有些资料你不知道罢了,李儒大师是何须人也,既然有资格成为他的师弟,这蒋家权的学识就绝不会差,在渔阳,只不过是有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罢了。有他在,我们吃不了亏的,你等着吧,一会儿这位蒋长史就会过来了。”
话音未落,外面已经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几名黑衣大汉一齐施礼,“长史大人!”
蒋家权却是理也未理他们,直接推开了偏厅的大门,向着钟离,一揖到地,“钟候爷,蒋家权给您赔礼了。”
钟离哈哈大笑,站了起来,走到蒋家权跟前,双手扶起蒋家权,“当不起,你是李儒大师的师弟,我可当不起你这一礼。”
“手下人不知轻重,竟然将您给抓来了,这也是他们想不到您这样的人物,居然也会来扶风这等偏僻之地,还请候爷恕罪。”
“什么罪不罪的,这辽西要上演好戏了,我特来看戏。”钟离微笑着道。
蒋家权顿时眼皮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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