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投靠,将这些底细抖露出来,我们便要步令狐氏后尘。”
叶天南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显然之间,也是难以下这个决断。
叶重踏上一步,”国相,高远也许还活着呢,只要他活着回到了扶风,那他便仍然是征东将军,将来伐胡,他不但会参与其中,而且必然会担当重任,高远是国相大人的女婿,他的成功,便也是叶氏的成功。”
叶天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叶重说得有道理。先生,只要高远活着回到了扶风,我们叶氏这一次蒙的冤曲便能得雪,有什么比当事人出来说明行刺者不是我叶氏派出来的更有力呢?”
“高远能想得清楚这其间的道理么,我就怕他认死了是我们下得手呢?”荀修道。
“高远如果是傻瓜,就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叶天南突然道。”如果他活着回到了扶风,我们叶氏就要大张旗鼓地将菁儿嫁给他,办一场天下皆知的豪华大婚,此消息一出,现在的这些谣言必然不攻自破!”
“如此一来,即便我们叶氏暂离蓟城,但前有高远数千强军,后有琅琊富饶土地,接下来,就该轮到周宁二氏寝食难安了。重返蓟城,指日可待。”叶重大笑道。
“可是,高远还活着吗?”荀修问了一句,屋里三人,都是哑然,是呀,所有的这一切,都要高远活着为前提,如果高远死了,则他们所有的指望都将落空。叶氏,只能黯然离开蓟城,离开权力中心,再想重返蓟城,没有特别大的机遇,只怕是难已成行了,而周宁二族,也必然不会容忍叶氏再一次回到蓟城来。
“高远,你一定要活着!”叶重用力地舞了舞拳头,说实话,他心里也没有底儿,想起晚间针对自己的那一场袭击,叶重心里便直冒凉气,对方没有想要他的命,只是想伤了他,然后栽赃而已,将叶氏行刺高远的指控做得更实一点,而针对高远的袭击,必然是布置得妥详周密,高远真能逃出来么?
“他逃不逃得出来,明日便可知晓。”此时的叶天南,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果明日燕翎卫侦骑四处,军方封锁九城,则高远必然已经活着逃脱了,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那就说明,高远死了!”
叶重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国相,我去安排人手打听。”
“你的伤不要紧吧?”叶天南关心地问道,叶重可是他手下第一大将,他不想叶重有什么事情。
叶重咧嘴一笑,”没事,以前受的伤比这重多了,不是以扛过来了么?”
看着叶重消失在门前,荀修叹道:”这一次是我们大意了,其时当时,我们两人便应当强烈反对高远征东将军的封号,其实以高远现在的实力,有没有这个封号,并没有什么影响?”
叶天南苦笑,”那时,却没有想到,周宁二人,居然如此决绝,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这一战过后,我不是不能接受高远了,只是想着高远当上了征东将军,我也好有一个合适的台阶下,也不至于委屈了菁儿,却没有想得更深一层,这样一来,会引起周渊的强力反弹,是我失策了,如果我硬是反对的话,以王上对我的信任,必然是可以阻止的。”
“比起周渊,宁则诚更阴险。”荀修道:”以前小看他了,这个人,才是我们以后需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对付的家伙。这一次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深深的教训。”
叶天南的脸色阴沉下来,”打蛇不死,必遭反噬,宁则诚这一次也不见得有多高明,明明知道不可能置我与死地,却与我翻脸,那接下来,咱们就好好地较量一番吧。”
“不是他不高明,他是想着这一次将我们逐出权利核心,然后与周氏联手,死死地压制我们,很有可能他们并没有想将我们赶出蓟城,只是想让没有资本再与他们相争,在蓟城,沦为一个笑柄,一个王上手中一个单纯的清客谋士。他想得并没有错,如果没有高远,我们的确再难翻身。但如果高远活着,我们才有再次一搏的资本。所以,天南,一不做,二不休。你干脆离开蓟城,回到琅琊去。”荀修道。
“是啊,高远要活着,一定要活着。”叶天南重重地捶着床沿。“我再呆在蓟城,已经毫无用处,不如回到琅琊。以后便以高远为重点,好好地培植我这个女婿,只要他的力量够强大了,我重返蓟城指日可待,那时候,新帐老帐一齐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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