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案也不是没有可行性,于边缰之地,广修城墙,连成一体,一旦功成,便只需少量兵力,便可阻遏匈奴人入侵。”
秦武烈王笑了笑,”国相可曾给您说过,要修建这样规模的城墙,需要多少人力,多少物力,在消耗我国库多少银钱?”
赢腾摇摇头,”不知道,他也没有说过,不过一定不少。但是我认为,如果能花钱解决的事情,便可以少流老秦儿郎的鲜血,也是划得来的。”
“叔父你错了!”秦武烈王摇头道:”要修建这样规模的城墙,非得数十年方能竟功,而且就算修成,也不见得便能挡住匈奴人。”
秦武烈王趴在地上,手从地上的线条上划过,”叔父请看,如此广阔的边疆线,我们能判断匈奴人从那里主攻吗?修了城墙,便是攻守易势,从此以后,便是敌攻我守,有了城墙,我老秦人必生懈怠之心,须知守疆,不在城墙,而在人心。人心一懈怠,便有万里城墙,也是枉然。而且修建这样一条长城,必会耗尽我大秦国力,数十年内,我们休想再东进一步。此策根本不可行。”
听着秦武烈王的话,赢腾脸上微微变色。
秦武烈王微笑道:”国相另有打算,他与他身后的人都不想我们东进,抱残守缺,是他们的宗旨。”
赢腾默然半晌,”王上心意如决的话,老臣必当全力以赴。”
“好!”秦武烈王击掌大笑,”欲图中原,先解决边患匈奴,这乃我大秦国策,势在必行,但凡有反对者,吾也只能先将他拿下,国相大人年纪大了,身体又多病,当多多休养,吾不忍他再为国操劳,明日便着他回家养老。叔父意下如何?”
“王上既然主意已定,那国相大人自当退位让贤,一旦开战,军队必须要有一个稳固的后方和源源不绝的物资投入。国相不赞成此举,便不适合在呆在统筹全局的位子之上。”赢腾点头道。
“叔父赞成,此事便好办了!”秦武烈王抚掌大笑。“这一仗,如何打?二位将军可有了些想法?”
“这一仗,首要的便是一个出其不意,在这一方面,我们已经占了先机。”这一次,李信没有谦让,直接说话了,”叶天南苦心谋划的四面攻赵之举,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匈奴王认为我们不会放过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去攻略赵国,殊不料我们的目标却是他,这一仗,还未开始,我们已经占了先机。”
“接着说。”
“赵国为了防备我们,将赵牧在代郡的数万常备军尽数调到我们的对面,这给了匈奴人长驱直入代郡的机会,代郡肯定是要遭殃了,不过匈奴人进入代郡越深,我们的胜面便欲大。所以王上说这个机会千载难逢,的确如是。进去容易,回来却难了。”李信大笑道。
“如果是你去指挥,你准备怎么对付匈奴人,他们必竟可是有超过十万的骑兵呢!”秦武烈王问道。
“王上心中已有了定策,便不用考臣下了吧?”李信笑道。”便请王上明示。”
赢腾亦是点头,”王上心中既然有了想法,便告诉老臣与李信,可行便行,不可行,我们再商榷。”
秦武烈王苦笑不已,这位脾气和石头一样硬的叔叔,自小便不给自己面子,数十年了,从未改变。不过倒也奇怪得很,他愈是对自己不假以辞色,自己倒愈是相信他,而事实也告诉了自己,这个做法是对的,因为自己从二十岁登基,到如今四十出头,二十年的王位生涯之中,从最开始争位的刀光剑影,到后来的各种明争暗斗,这位石头一般的叔叔,始终是站在自己这一边。
“匈奴人有超过十万的骑兵,而我,我给你们二十万人马,二比一的兵力,其中有骑兵二万人,你们行不行?”秦武烈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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