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走去。
"我送爹爹!"叶菁儿满脸笑容地走上前去,伸手搀住叶天南的手臂,扶着他往楼下走去。
看着叶菁儿的殷勤,叶天南不由摇了摇头。不知当一年半载之后,叶菁儿听到高远战死在沙场,会是一个什么感觉?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自己给了高远机会不吗?她也许会痛苦,也许会心伤,但却怪不得自己了。
带着满意的笑容,叶天南离开了小楼,以他纵横天下数十年的功力,说谎骗人,那可当真是大师级的,别是叶菁儿。便是再老到一些的人物,在他面前,那也不够瞧的,这一项能力,他可是达到了大师级别,说起来时,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以为是真的。
忽忽数日过去,看着信使带都会发往辽西的公函连同着叶菁儿亲笔写给高远的信件,叶天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诱饵已经撒下。就看鱼儿咬不咬钩了。其实咬不咬钩都不打紧。咬了钩,高远是死路一条,可以遂了自己的心愿,鱼儿要是不愿意咬钩。在女儿面前,自己也有了交待,这可不是我不给他机会,而是他根本就没有你想的那样在乎你,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恋恋不舍?虽然这样有些遗憾,高远还要继续活着,不过一个小小的县尉,自己还用将其放在心上么?
"大事定矣!"荀修抚着胡须。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天南,菁儿之事总算有了一个解决方案,最迟明年,你便可完满地解决此事了。"
"多亏了先生妙策。"叶天南也是笑容满面。"这只是一桩小事,明年的渔阳之战才是我们叶氏复起的最大之事,先生,王上已经决定封您为上大夫,而叶重也将出任蓟城禁军统领一职,如此一来,趁着周渊明年出征渔阳之际,我们便可以趁机掌控蓟城军队了,不过叶重的任命,我已经请王上在周渊出征之后再行宣布,这样,周渊即便想要反对,也是鞭长莫及了。"
"那宁则诚呢?这也可是一大障碍。"荀修问道。
叶天南哈哈一笑,"能拆周渊的台,宁则诚高兴还来不及呢!叶重出任禁军统领之后,等周渊打完仗回来之后,蓟城军权他便不可能一手抓了,这也是他盼望的事情呢!"
"好,这事做得妙。想想令狐潮垮台的过程,我们也得防范才好,周渊在蓟城的军事力量过大了一些,这次他带走了他的一部分核心力量,正是我们乘虚而入的好机会。"
"先生说得是。"看着所有事情都向着自己的谋划那般一步步向前发展,叶天南心中充满了得意,用不了多久,叶氏便可以真正在大燕重新站稳足跟了。
"天南,政治上的事情,我们现在还算顺利,但还有一事,你不得不虑!"荀修提醒道。
"先生说得是?"
"财力。"荀修点醒道:"琅琊郡虽然收回来了,但那一仗打下来,琅琊却是伤了元气,那几个郡主,下手狠得很,一时之间,琅琊郡还不能给你足够的支持,琅琊郡是你的封地,你的子民,我们不能涸泽而渔,需得有长远眼光,这就需要休养生息,不但不能加征赋税,还得适当地减免,以凸显我们与令狐家族的不同,以尽快地获得琅琊子民的拥戴,但这样一来,我们在财力上就捉襟见肘了,而现在,却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需要开源啊!"
"这的确是一个问题!"叶天南皱眉道,"今儿我听菁儿说起一事,辽西张守约现在财源沧滚滚的酒业,酿酒秘方居然出自高远之手。"
"您是说闲云楼那里卖的酒?"荀修惊讶地问道。
"正是!"叶天南点头道。"我已经让菁儿在信中提了一句,让那个高远将秘方献上来,一旦拿到了秘方,我们便也可以在其中插上一脚。"
"只怕张守约会从中阻挠。"荀修道:"这件事情需得从长计议,我们与张守约,毕竟不能完全撕破脸皮。不过天南,我倒是想到了另外一条路子。"
"先生找到了什么路子?"叶天南喜道。
荀修一笑,"你先见一个人,一看到他,你便知道路子在哪里了!"
荀修拍拍手,"你进来吧!"
门外,一个人闪身而进,葡伏在地,一看那人模样,叶天南便有些不喜,那人面相却是着实狰狞,一道刀疤自左脸眉角一直拉到了嘴角,整个人瘦得如同麻杆一般,看着让人生厌。
"此人是谁?"叶天南不解地看着荀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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