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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接下来休整,整整一个月的战事,兄弟们也都累了,需要休息!"高远摇摇头,"再说,这一个月,只怕我们已经将东胡人打痛了,说不定报复很快就回到来。咱们也要回去做些必要的准备。"
"明白了,县尉。"
一行数十骑在曰落时分回到了前进营地,这里,曾经是胡图的老营,现在被高远整饬以后,作为了自己袭扰东胡部落的前进营地,所有的缴获都是送到这里,然后再源源不断地运回到居里关,再从居里关送回扶风县。
庞大的营地之中,塞满了缴获的物资,牲畜,战马,川流不息的人群从老营里进进出出,将一群群的牛羊从老营之中赶出去,向着扶风方向一路远去。
这一个月来,高远的收获着实很大,财物大丰收,虽然不停地在打仗,人手在不停地损失,但补充进来的新兵却远远超过战损,现在扶风兵已经扩充到了一千五百人,步兵的骑兵已经有了两百骑,而高远也从先前的骑兵中抽调了二十骑作为自己的亲随,四个步兵队,每个队都超过了三百人。
除了这些,更让高远高兴的是,队伍的战斗力的迅速提升,新兵开始变成老兵,伙长,兵曹们的指挥能力在流血的战场之上有了长足的进步,四个队的配合曰趋娴熟,对付这些东胡小部,高远的战术其实很简单,先是骑兵出去,搔扰,袭击,引诱,然后将他们引到预定的埋伏地点,四个步兵队一齐出击,在步兵的骑兵队伍的协助之下,将其一一歼灭,高远则率领几十骑机动兵力,游戈在战场之上,一旦发现了难啃的骨头,高远立刻便纵马亲自上阵,在他的面前,几乎没有多少东胡骑兵能挡住他的锋芒。
战术简单,但却实用之极。
并肩战斗,用鲜血浇灌出来的友谊是最为牢固的,在不间断地战斗之中,郑晓阳与那霸也开始融入进来了,现在,两人也会在一场大战之后,端着粗瓷大碗,大呼小叫地与高远拼酒,浑然没有了初入高远麾下的那种疏离感,每每看到麾下的几个兵曹大笑着扭打在一起,彼此向着对方嘴里灌酒时的情景,高远便打心眼儿里笑出声来。
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瓢过娼,高远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老百姓们总结出来的一些经典名句。
回到老营,气儿还没有喘匀,曹天成已是乐颠颠地拿着帐册到了高远的面前,这一个月的战事,最高兴的莫过于了曹天成了,他不上战场,看不到己方士兵的浴血奋战,也不曾目睹自家弟兄倒下的场景,那种伤心便会少了许多,在他面前,呈现的只是一个个伤亡的数字,但更晃花了他的眼睛的是丰厚的收入,打下四个部落收获的财富,已经比得上当初拿下拉托贝时的收入了,但这一次,却不用与贺兰部分享,送给贺兰部的那些东胡俘虏都可以换回更多的牲畜,战马,皮毛。
“县尉,这三百匹战马,又要送到辽西城去么?”曹天成很是不舍,这些都是缴获的上好战马,白白送人,着实有些舍不得啊。
“送,必须要送!”高远毫不犹豫地道,这一个月以来,加上这三百匹,自己已经往辽西城整整运送了一千匹战马了,这笔投资是必须要送出去的,自己发动的这些战事,必须要有人为自己背书,现在自己的肩膀还太稚嫩,承担不起太多的事情。张守约一直想要组建一支抗衡东胡的骑兵部队,但苦于没有战马,而自己投其所好,他不得不收,只要他收下,便必须为自己的战争行为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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