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很弱小,不论是东胡人,还是那些匈奴大部,如果真将矛头对准了我们,我们还真应付不过来,高远,你也是,按照你的说法,现在是我们需要蜇伏的时候了,是吧?"
"你说得不错,是该蜇伏一段时间了。"高远转头看着居里关的方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当世人对我们刮目相看的时候,我们已经不在是现在这样一株弱小的幼苗能随时被他们折断了,而是已经长出了粗壮的树杆,谁想砍掉我们,都得准备着崩断他们的刀,那时候,才是我们叱咤风云的时候。"
"我会把你的这段话讲给哥哥听的,有时候我觉得他太急了一些。"贺兰燕若有所思地道。
说话之间,步兵已经完成了他们的演练,骑兵一队队的从远处奔行过来,在高远身前十数米处列成一个整齐的骑兵方阵。
"县尉大人,扶风骑兵队完成演练,请县尉大人指点。"步兵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高远身前,左手握拳,用力地撞击了一下右胸皮甲,大声道。
"好,不错!"高远大笑着上前一步,重重地擂了步兵一拳,抬起头来,"弟兄们,都说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你们不仅让我刮目相看,是看得我连眼珠子都险些掉出来了。"
轰的一声,百多名骑兵哄堂大笑,笑声中,带着无比的得意。
"为了犒劳弟兄们的辛苦,今天晚上,加餐,杀羊,杀牛,另外,今天我破一次例,许大家喝酒,每人一斤,让大家好好地过过瘾。"高远挥舞着双手,大声道。
"多谢县尉大人!"士兵们顿时惊喜起来,在军中,现在伙食哪是没得说,比起一般人家要好太多,居里关养了这么多的牛羊,肉食从来不缺,而且按照高远的强行规定,每个人每天还必须喝一碗鲜牛奶或者羊奶,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习以为常,这些士兵们已经开始体会到了好处,每一个人的身体都长得强壮起来,有了足够的营养保准,训练量也是越来越大,但身体上的反应反而是越来越小了。每一个人身上那凸起的棱角分明的肌肉,是高远从开始便苦心经营的最好的回报。
但酒在军中仍然是被禁的,营中有酒,但是平常根本捞不着喝,只能看着流流口水罢了,每人一斤,足够大家好好地过过瘾了。
"走,我们回家!"翻身上马,再伸手将贺兰燕拉了上来,高远一挥手,大声喝道。
是夜,居里关灯火通明,大校场之上,十数堆篝火点了起来,面上搭着架子,一头头宰剥干净的羊被吊在上头,烤得滋滋作响,香气四溢,士兵们将毡毯铺在地上,在他们的面前,摆着一个个的海碗,碗里是一块块焦黄的牛羊肉,犹在滋滋地冒着油珠,一坛坛的美酒打开了盖子,场中欢声雷动。
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欢庆,一来是进行一个迟到的庆功宴,歼灭胡图部活捉拉托贝之后,因为高远随后便跟着路鸿去了辽西城,这场庆功宴便拖了下来,二来也是庆贺高远荣任扶风县尉,作为他们的直接领导者,高远的荣升也意味着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水涨船高。场中的气氛是一轮高过一轮。
作为这里的首领,高远自然是被祝贺敬酒的主要对象,高远酒量极大,来者不拒,而另一个被敬的便是贺兰燕了,而向她敬酒的又主要来自步兵的骑兵队。她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宴会还没有进行到一半,豪爽的贺兰燕便已是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高远的身上,偏生她还不愿意回去,就这样以地为席,地天为被,以高远的大腿为枕,就这样沐着满天星光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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